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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萱见此，优雅一笑，随后便离开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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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阴湿的地牢中。

柳萱坐在一旁，端起桌上的莹白茶盏，吹了吹漂浮在盏中的嫩叶。

嫩叶随着蕊黄色绿波，不由自主地荡到了盏壁，后又几经碰壁，才在盏中止住荡漾，停了下来。

听到柳一书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柳萱等了片刻，也不抬头。

晃起纤手中的茶盏，盏中嫩叶复又荡起，直接问道：“审的如何了？”

柳一书行到柳萱的身边，停下，拱手回道：“十公主，这几人虽是皇家派来的细作，却不是死士，所以，他们被捕后，并未即刻自尽。”

“但因此，皇家也不会让这些细作，知晓过多信息，故，我们能审出来的，仅仅只有皇家此次派来细作的缘由。”

柳萱放下茶盏，抬头望向柳一书，问道：“那缘由是什么？”

柳一书看了一眼柳萱，回道：“同十公主之前所猜，相差无几，那些细作来的目的，是扰乱青麟，让我们后方失火，他们好趁火打劫，攻下青麟！”

“哦！”柳萱复又拿起莹白茶盏，喃喃道：“那便没什么用处了！”

柳一书见柳萱如此，禁不住问道：“十公主，那些细作如何处置？”

柳萱摩挲茶盏的盏壁，反问道：“你家公子，之前是怎么处置的？”

在处置上次抓的那些刺客时，因她有些怂包，便把刺客丢给了柳一八，让他自行处理，并没有过多询问。

但这次却不能如此了。

她已经成长，是时候面对这些事情了。

第一次，总要谨慎细心一些。

所以，才又问了一遍，问过柳一八的问题。

柳一书默了片刻，才道：“公子通常把抓住的这类人，分为两种，一种是有用的，一种是无用的。有用的，要每日送吃食养着，实在是无用的人，公子大多是不会留的。”

柳萱默了良久，后又饮了口茶，才问道：“那这些人是有用的，还是无用的？”

“大多是无用的。”柳一书低头答道。

十公主这般，想必是犹豫的。

但无论如何，这些人总是要定夺的。

十公主就算再不愿杀人、伤人，为了青麟，她也必须把心肠硬起来。

忽地，柳萱想到一个问题，放下茶盏，问道：“这些人可有被策反的可能？”

柳一书猛地抬头，似是没想到柳萱会如此问，思衬了片刻，才回道：“这个，还没有试过......”

顿了顿，她又道：“但策反的成本，可能会有些大，机会也比较渺茫。”

没成长的小孩子，容易策反。

但心智成熟的大人，估计会非常难。

“那些细作可有亲人在青麟？”柳萱又问道。

若是有亲人在，想必策反的几率会大大提升。

柳一书摇了摇头，道：“这个，还未查。”

柳萱直接道：“这样，若在青麟有亲人的人，可以留作策反之用。若无青麟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