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自家的小厨房，随随便便的就是‘砸了便是’？

真是三五不着调！

秦鹿觉得改造贾宝玉的事情要加快进程，几乎和‘攻略凤辣子’等同了，要重点操办。若是让贾宝玉继续混账下去，贾府的满门锦绣就是处于末世，势若冰山，难以持久。

贾宝玉对他好，他喜欢。

然后他改造一下，完成野望的同时，尽量保住贾宝玉一生富贵的感觉应该挺好。

…

…

不生气了，贾宝玉就开始耍剑，惹得秦可卿花容失色，袭人俏脸发白。

晴雯又开始和贾宝玉怄气，秦鹿懒得管，告退出门去了。

然后没过多久，瑞珠过来递了消息，说秦可卿召他，让他这就过去。

当然在梨香院。

秦鹿跟着瑞珠行走，进入梨香院，早有大丫鬟宝珠守在梨香院的大门口。等到了内门，瑞珠也停下，让内门敞开，外面能够看见里面。

虽说秦可卿是主子奶奶，秦鹿是奴才，但是招来说话逗趣可以，关门不行。

所以两扇大门豁豁敞着，正是为了堵住府里人的碎嘴…

秦可卿站在厅堂门口，看似摆弄盆景腊梅，挺有雅趣的。其实是秦鹿要站着，她也陪着站，等秦鹿到了，喊一声‘主子奶奶’，噗呲一乐，登时让堂内恍然好像亮了一次，琼枝腊梅都没了颜色。

鹅黄色洋纱长裙曳在地上，端的美丽诱人。

“啧啧，婀娜纤巧，主子奶奶真心漂亮！”

秦鹿赞叹一句。

秦可卿忍住笑，啐道：“你哪里把我当成过主子奶奶了？”

“心里当，嘴上喊，脸上有，胸中藏。”

秦鹿觉得口渴，想喝口茶，看一眼敞开的门外，还是算了。

秦可卿可是个很有眼力见的姑娘，瞧着秦鹿嘴上有些干皮，心里一抽。拿了茶盏走到秦鹿靠外的地方，挡着秦鹿，让秦鹿把她手里的茶水喝掉。

这才笑道：“要说主子之类的话儿，你这厮何曾把任何人当过主子了？宝哥儿是你明面上的主子，也让你混成了亲兄弟一般的人物。你又有野心，想脱离奴籍，这是巴着自由呢。

自由了又怎么的？总不会想买上几亩薄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吧？”

“多少想混个一官半职。”秦鹿毫不掩饰。

他和秦可卿有互相的秘密，秦可卿又是个柔顺的人，把奴才也当成朋友。都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秦可卿以为他给予了雪中送炭，其实秦可卿对他来讲，不也一样？

他看着秦可卿，笑了。

秦可卿也看着秦鹿，觉得秦鹿略有棱长的眼睛里闪着野，脸上微热，啐道：“今个本来逮着机会，要把你从宝哥儿那边要了来，直接给你个自由的身份可不是更好？你也不帮衬两句，平白让凤姐姐捡了便宜。你就这般想跟着凤姐姐么？”

“这不是怕贾珍那个小娘养的嘛。”秦鹿回道。

“公公他…那个小娘养的他，他在玄真观许久不曾回来了呢，他又没有证据，怎会把你怎么着了？”

秦可卿非常疑惑，还是觉得秦鹿想跟着凤辣子。

秦鹿内心非常无语。

因为哪里需要证据？一点怀疑也就够了。一族族长之权势，对于他这样的大仆人小弱男，着实难以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