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现在一时半会回不来的,还在边境。”君无言点点头,“大家还好吗?”
“其他人都还好,就是那个小姑娘”管家一想到那丫头就面露难色。
“她还是想走是么?”君无言眨眨眼睛,却是一股了然的感觉。
“小王爷要不,你劝劝她?她本来伤的就重,现在还在念叨着她要去找夫人,我们都已经是没有办法了啊。”
“病情如何?”君无言皱皱眉,感觉好像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样子。
“伤倒是好的差不多了,就是大夫说,昏迷之前受到了惊吓,恐怕这个才是最难好的,现在她整个人都不说话了,我们都是没没办法了,真的。”
管家说的难受,君无言听得更是难受。
“好了,我去看看她吧。”深吸一口气,君无言抬起步子,慢慢的走向了另一边。
可是任凭谁都看得出来,他的脚步怎么看怎么沉重。
房间内,一道瘦弱的身影斜躺在床边,脸色还是很苍白。
“怜琳”君无言轻轻的开口,在莫芊芊出事之后,这个女孩子居然拖着重伤的身体,跋山涉水的来到了摄政王府,看着她当时的模样,君无言简直是无法形容的难受。
要不是因为她的出现,大概君无欢都不会知道,那边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怜琳的睫毛翕动了一下,可是显然一点都不想睁开。
“我知道你还在恨可是你也不要这样,身体,是你自己的”
怜琳不为所动。
“大嫂的事情,很大程度罪责都在我,你要恨,就恨我好了,就算是想刺我几剑,我都不会有怨言,可是你不要这样好吗?”
近乎是哀求了,君无言漂亮的眼中绽出了水雾。
“刺你几剑?”怜琳终于睁开了眼睛,可却已经丝毫不是当初那个天真软弱的小女孩:“你觉得,你这么说,我就该心软了是吗?刺你几剑,就能解决问题了吗?我天天都在做那个死牢的噩梦,我们家夫人的委屈,我们家夫人所受的苦难,,是这么简单就能解决的事情吗?”
“是,我知道,是我对不起大嫂是我当时一念之差才纵容了他们的恶行,可是现在,我哥已经付出代价了不是吗?他要我留住你,好好照顾你,因为他心中的痛更胜于你我,你懂吗?”
“痛?他知道什么叫做痛吗?”怜琳只剩下冷笑的份:“对不起,小王爷,我只是贱命一条,不值得你们这些天潢贵胄来这么伺候,放我走吧,在这里一天,我便是一天的负罪感。”
“怜琳”君无言揉揉眉心,“最起码,你要乖乖配合治疗,等你身子好了,我马上放你走,好吗?”
“好的了吗?”怜琳又是一阵自嘲:“我的身子怎么样,我自己知道,你们不要费什么心思了,我都没有几天日子了,还要在这里满是罪恶感的生活,你就是这样补偿我的,是么?”
“怜琳!为什么你会变成现在这样?之前的你”
“之前的我早就跟夫人一起死了。”怜琳的眼睛忽的红了起来,可是倔强的不想让眼泪落下:“我留着这条命,只是为了要到那个男人的面前,告诉他,他到底做了多么残忍的事情,问问他,他的心到底是怎么长的”
“怜琳,不要这样好吗?”君无言看着怜琳决绝的眼神,心中也像是被尖刀划过一般:“我哥很快就要回来了,你就算要骂,甚至是喊打喊杀,我相信他不会有一点点怨言的,但是你要是再这样放任自己的身体下去,还能好好的熬到他回来么?”
“你们都是一样的,都只是嘴巴说的好听”怜琳的脸色煞白:“我是绝对不会接受你们摄政王府一点点帮助的,要不是我现在动不了,你们以为,你们能拦住我吗?”
“怜琳,你好好休息吧。”君无言无法,摇摇头,便是走出了门。
“小王爷,怎么样?”看到君无言的表情,管家便是跑了上来。
君无言摇摇头,可是看了看王府的高墙,忽的便是精光一闪:“来,有办法了”
而此刻的莫芊芊,却是乖乖的任凭殷如烈把着脉搏,可是打量的眼神却是没有离开他。
“还好。”殷如烈良久才慢慢的吐出两个字。
“什么叫还好?”莫芊芊收了手,皱着眉头道。
“八个多月了,前一阵还好好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把脉,有点不稳的感觉。”
“什么叫不稳?”莫芊芊看了看肚子,这小鬼不是蹦跶的一直这么厉害么?
“不稳就是好像运动幅度过量了。”斟酌着用词,殷如烈说的委婉。
“不可能啊,我除了稍微走动两下,压根都没怎么动,怎么会过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