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曹袁这一龙一虎陷入苦战的时候，正面战场的曹军与袁军之间的战斗也渐渐陷入了僵局。

本来在乐进率领龙骧军从袁军形成的鱼鳞阵尾侧杀入的那一刻，于禁都几乎以为这场大战的结局已经定了。

可是千算万算算漏了体力问题。

人的体力是有极限的。

天凤军已经与袁军交战了两个时辰了，天凤军的两支王牌军的体力已经严重不足了。

铁臂营的士卒已经透支了自己的体力，现在虽然还能勉强拉动弓弦，但是后面的三日甚至更久，恐怕都拉不动弓弦，只能躺在床上休养了。

至于饕餮营，虽然有配合流畅、安排合理的轮换制度以及可以节省体力的转盘，加上他们射击的频率和次数也不多。但是两个时辰下来，士兵也都感觉自己的双手有些不属于自己了，比臂铁臂营也好不到哪里去。

失去了两支王牌军的天凤军的战力大打折扣。

连铁臂营和饕餮营都如此疲惫了，更遑论身着重甲的虎卫军和陌刀军。

尤其是手握陌刀的陌刀军将士。陌刀的重量换算成现代的，差不多在十千克左右，也就是二十斤。提着二十斤的兵器兵器在战场上厮杀了近两个时辰，又身着重甲，对于体力的消耗自然也是无比巨大的。

不过袁军也好不到哪里去。

袁军诸将中，王门被断一臂，已经送回了袁军大营，颜良中了于禁的“流星赶月”，又与许褚搏杀许久，身上伤势不轻。并州狼骑六千士卒，能继续战斗的，包括轻伤员，也只有一千五百人了，大军的伤亡就更为惨重了。

曹军约有八千人埋骨于此，袁军则近两万三千人的伤亡，将近一比三的伤亡比例了。

不仅是因为曹军的精锐，还因为曹军精良的装备。

各式箭矢，省力的床弩，陌刀，马铠，马铁、马镫、高桥马鞍，锋利的兵器，坚固的甲胄。

如今的曹袁二军，不过都是凭借一股子劲继续作战罢了。无论是将军还是士兵，都是疲惫不堪。双方交战的力度也越来越小，但是谁都没有停下。

所有人都知道，这时候，先撑不住的，一定会败北！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感到疲惫的。

有一个被郭嘉说成“疯狗”的家伙，胳膊似乎依然没有感到一丝酸痛，轻松地挥舞着手中的冲天破阵槊，左右突刺。他胯下的战马也如同自己的主人一般不知疲倦，四蹄敲打着地面，疾驰如风。

这条“疯狗”指的，自然就是乐进。

乐进可是身中五箭，一人凿穿千骑四次还嫌弃战争结束太快，凿穿次数太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