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瓜子儿呢——，嗑完了嘿——，再来盘儿——”我见眼前的瓜子儿又嗑完了，朝柜台嚷道。

“来了来了来了——，来——，您的薄皮儿脆香大瓜子儿——，就知道您会要，新给您炒的——”茶馆儿老板一叠声的跑出来，端出好大一碗儿。

“嗯——，还真是——，地道——，嗯——，香——”我咔嘣咔嘣嗑了两粒说道。

“还是您照顾我生意。这几天，除了您，我们这儿没再来过别人！”茶馆儿老板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大堂，感叹道。

其实不光是客人，一个月前，连服务员儿都跑光了，原来吵吵闹闹的大茶馆儿里，只剩下了陈老板一个人。

“可不是么？平时你这儿人多多啊！连我这老主顾有时候都订不上位子。诶？今儿没见着小张儿啊——”小张儿是这家茶馆儿坚守到最后的唯一的那个服务员儿，昨天还在的。

“被家里叫回去啦——，也不怪她，能留到现在已经很不错啦——，昨天下午她奶奶威胁她，说要再不回去就跳河，没办法，昨儿晚儿回老家看她奶奶去了。其实小张儿这孩子真不错，一直陪着我扛到现在。”陈老板叹了口气，拉了把椅子在我左手边儿的桌子旁坐下，说道。

“唯一的好处是，省了点儿工资。”我打趣道。

“南局你说笑了，小张儿的钱我一分都没省，还预支了她一年的。”陈老板笑了。

“呦，赤兔好老板啊——，您大方——，要不？我也来您这儿打工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