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在左印带领下来到秦楼安找到书信的密室内,环顾四周,命人将书架仔细搜查,自己则走向桌案打量起来。
虽说司马常年征战在外,但并非莽夫,还是个心细如尘之人。不过片刻,便发现了这桌案的秘密。
盯着弹出的暗格,司马猜到此处必为冷剑鸣修建的隐秘之处,那封信必定也是在这里被人找到。
自己昨日在别院中知晓月玦曾夜探京机厂,以他之能必能寻到此处找到书信,可他却不曾将此事告之于他,想来昨晚送信之人并非月玦。若是月玦,白日里直接给了他便是,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夜探京机厂的,必定还会有另外一人。撕掉书信署名的,是月玦,还是那个神秘人?
“派人严加把守京机厂。”
“是!”
吩咐完众人,司马赋及便出了京机厂直奔了城中紫阳大殿去早朝。一路上整个人都格外阴郁,眼看此案就如一层窗户纸一戳就破,冷剑鸣却又离奇死亡,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司马赋及身至紫阳大殿时,殿上群臣对冷剑鸣身亡一事竟已有耳闻,三两相聚议论纷纷。
见司马赋及来,一人凑上来拱手询问道:“大将军,听闻一早将军便带兵前往京机厂处,现又传闻冷厂主不幸身亡,不知是真是假?”
开口的是当朝右丞张襄,年过花甲胡须泛白。
闻言司马赋及停下脚步:“张丞相耳目灵通,所知消息自然无假,冷剑鸣已经死了。”
张襄听此面露惊愕之色,但到底是官场上的老人了,片刻功夫便神色恢复如常。
“大将军,数日之内尉迟将军与冷厂主竟双双死于非命,现下人心惶惶,不知将军的案子查的如何了,早早破案,也好还大家一个安生啊。”张襄说完其他几个官员亦随声附和。
司马赋及现下正烦躁,无心理会这一群文人,索性直接略过,正当众人还欲开口,皇帝秦昊已出现在紫阳大殿上,一下众臣齐齐禁声,后又奇呼万岁。
“朕进殿之时听殿内甚是喧闹,不知众爱卿在说些什么?”
众臣皆知近日来皇帝被诸事所扰,现又出了这档子事,一下无人敢此时触霉头。
“回皇上,臣奉旨调查尉迟宏遇刺之事,现下得知,此事是有人故布此局嫁祸东景玦太子。
闻言秦昊低垂倦怠的眼皮一抬,说到:“乃何人所为?”
“冷剑鸣。”
“休得胡说!冷剑鸣乃为朕亲自提拔的京机厂厂主,对朕可谓忠心不二,又怎会做这等不忠之事?”
“有书信为证,请皇上过目。”
司马赋及拿出书信,大太监佑德接过后呈给皇帝。
秦昊看后眉头紧皱,言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嗯?今日早朝为何不见冷剑鸣?”
秦昊正欲询问冷剑鸣,扫视群臣后发现殿内并未有其身影。
“他已经死了,尸体已被带回臣府上。”司马赋及一如既往冷言道。
“什么!你说冷剑鸣死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自尉迟宏遇刺身亡之后,此案便交了京机厂查察。不过一日功夫,冷剑鸣便认定东景玦太子是刺杀将军的真凶,供狱奴献兽囚,几番试探,无非是借陛下的刀,替他人杀人。”
司马停顿下又言:“昨夜里有人送此信给臣,臣便连夜让人监视京机厂,奈何今早臣前去捉拿之时,冷剑鸣已死于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