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暻姳公主?”
“秦楼安?”
闻长琴所说之人,代衡与代朝祁皆是震惊,父子二人一前一后各疑一句。一个公主又怎值得他放在心上?
长琴欲语未出,朱漆房门轻声打开,疾步跑入一小厮。
“王爷,妍贵妃娘娘传信来了。”
“颜儿?呈上来!”
代衡话落,小厮自衣袖中掏出火漆封缄的信呈上。代衡接过信挥手示意小厮出去,待房门关闭后,方将信打开。
宣纸一张,簪头小楷数行,代衡阅之脸上神色变换不定。坐于对侧的代朝祁见此,起身附到代衡身边,“爹,阿姊信中说什么了?”
老茧横生的虎掌紧握,宣纸褶皱之音声声刺耳,重呼一口气,代衡侧头看向一旁长琴,“不成想适才先生之话,这么快便有了印证啊!”
“爹,阿姊说什么了?”代朝祁见自家老爹垂头卖关,心中愈急。
“颜儿说,昨日秦楼安与一男子曾去皇后昭阳殿中,诊出皇后凤体不安,乃是中蛊所致。”
“什么?秦楼安怎会知晓皇后体内的失心蛊?”代朝祁印象之中,秦楼安除了美貌,亦无他过人之处,怎会懂这巫蛊之术?
“因为陪她同去昭阳殿的,是神机太子月玦。”
长琴轻言一句,复执紫砂茶盏于鼻下,轻嗅,这明前龙井,依旧茶香四溢。
“月玦…月玦…”
“爹!当初就不该用栽赃嫁祸借刀杀人之计,直接让孩儿潜入暻姳公主府一刀了结了他,现在也不会出这种事!”
“小王爷稍安勿躁,月玦虽知晓皇后是中蛊,却救不了她。不然秦昊又怎会派张襄携重礼前去谢府邀请谢荀?”
“嗯!今日早朝之上,秦昊罚俸张襄三月,便是因为他不曾将谢之卿请来。”
长琴放了手中茶盏,轻抚腰间坠玉,淡然言道:“月玦若无暻姳公主,又如何能去昭阳殿?如今事涉中宫,她既知了,又怎会善罢甘休?所以王爷,不得不上心提防。”
“可…可她毕竟是个女人,能成什么气候?”
闻代衡鼻中轻哼,脸上满是不屑之意,长琴摇佩浅笑:“当今世道,何以雌雄论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