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锦瑟坚定道:“甩。”
吉星:“您确定?”
战锦瑟斜他一眼:“徐小阁老能眼睁睁看着徐府因此事蒙污点?”
那倒不能。只要上官府无恙,锅随便甩给谁,徐大少爷倒霉背锅,那就由徐宝鉴及时来给他擦屁股。
“琼丹子下落可曾找到。”
“不曾。”
匕首没入桌案,战锦瑟头疼的啧声,捂着额头。这老匹夫不死,她始终害怕狗腿子会突然跟过来。
翌日天气阴沉,战锦瑟赶着午时吃过饭去找徐宝鉴。路过后花园的亭子处,碰到里面正在试吃糕点的周氏。丫鬟等扶着屏风遮挡冷风,真真是有温暖的屋子不待,发了疯一样出来就着冷风吃东西。
身边跟着一妙龄少女,头簪珠花,下珍珠缀长发,厚重的百褶马面裙,披有花色小袄,立领遮住脖颈。珍珠项链配耳环,贵里贵气,小脸桀骜,边上周氏哄着陪着小丫头笑。
战锦瑟被周氏喊住,后者扬声道:“可是四弟?”
她不得不转身笑道:“大嫂。”
周氏由丫鬟搀着起身,连连托裙摆下台阶迎她,倒是不敢亲密靠近,毕竟有前言在先。她道:“吃午食了吗,若是没有快来尝尝八角楼新出的点心。”
战锦瑟干笑,“吃过...”
“这就是徐俊誉?”
不等她说完。亭里的少女站起来,目光颇为不善,指着她,“你怎的在下面站着,到我跟前来说,我看看徐俊誉长甚么样子。”
周氏晦暗脸色瞧了眼那少女,不知想什么,总之她目的达到,笑的好生温婉。
她不好意思的解释说:“是雅娴,母亲身边养大的丫头,被母亲惯的脾气大些,你莫要见怪。因前些日子刚及笄,一直在闺房绣百鸟屏风来着,不曾见过四弟。”
说到底也是个庶女,杨氏太太身下无女,徐雅娴生母死后记名在杨氏名下,也是嫡女的位份。
这小丫头猖狂极了,敢指着她脑袋叫她过去。
战锦瑟勾唇笑笑,目光不含和善。
“说你呢!”徐雅娴被她无视很不爽,道:“甚么货色耳朵聋成如此。”
“雅娴!”周氏淡淡警告她,“要叫四哥,要说敬语。莫叫下人看了笑话。”
徐雅娴冷哼声,“不过是个庶子敢跟我瞪眼?”
战锦瑟眯眼一笑,“不敢。”
她指着她,再次下命令,“你过来。”
首次见面徐雅娴的敌意恨不得化成暗箭射到她脸上。再看她的作为,不是愚蠢就是极度愚蠢,她还不清楚这其中的原由?杨氏太太遭她惹火不敢收拾自己,那就派自己身边的剑来,总归出了事,她大可说说女子年纪小不懂事罢了。
战锦瑟当然不当狗呼之即去,她拱手给周氏行礼道:“我还要去找三哥说些事情,大嫂先吃,俊誉先告退。”
“也好。”周氏好人好脸,恨铁不成钢的嗔怒瞪徐雅娴一眼,对她惆怅道:“雅娴性子顽劣,除了公爹和婆母是没人能管得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