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果真如此,再拖两年他与那驳马之间的羁绊更加深了,我怕是难以训熟它了!”君文不无担忧地道。
“臣也不甚了解,不过想来也是那夏渊的推诿之词,具体情况,还是得请教兽灵修之后才能知晓。”
大辅宰顿了顿,随即拢手道,“听闻那夏渊此番带了一个绝美的女子入汉城,既然驳马远在偏西十二域,一时难以谋得,不如臣替二皇子谋划一下这个女子?
听手下的人来汇报,是个容貌倾城的女子!二皇子心中有怨气,也可以借此发泄一番!”
赵昌已经把自己儿子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同时,为了不牵连那个不成器的小子,他只字未提是赵基源告诉自己这个消息的。
虽然他还没有瞧见那个女人的模样,可是儿子那充满**的眼神作不得假的!
那个臭小子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哪怕老子贵为当朝大辅宰,可是堂堂一个王爷的女人,岂是你一个五品官身的纨绔小子敢下口的?
换做老夫场还差不多,只是老夫这身体已经一天不如一天了,当下只好让出来平息二皇子心中的怨气!
君文哪里知道赵昌口中所说那女人是何容貌,自以为只是寻常美貌女子。
而他君文又不是极度贪图美色之人,除了武艺,最喜欢的也就是珍奇异兽罢了。
再加眼下心里惦记着那驳马,所有心思都在面,哪里还有闲心去想那等**之事。
所以君文瞥着眉,心不在焉地摆了摆头,便与赵昌擦身而过了,既没答应,也没否定。
赵昌愣了好几息,也不知道二皇子究竟是何意思,当下扭头去看君文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
“王爷!此番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出了大殿,走到人烟稀少的地方斩信便气呼呼地低吼道。
夏渊听了这话,转过身来盯着斩信,这时赫连于也凑了来,夏渊同样看见了他脸盈满的怒气。
他环顾随行的其他十二个不泯骑,神色淡漠地问道,“你们心里也有怒火吗?”
没有人答复,他们除了直勾勾地盯着夏渊外,再没有其他的动作。
随夏渊来汉城的不泯骑,除了赫连于,斩信和站诺是年轻的二代不泯骑外,其余的皆是初代不泯骑。
他们大都已经四五十岁了,一个个都记得夏潜曾经的恩惠。
夏潜虽然死了,可他们已经认定了夏渊是新的主子,都是些忠勇的汉子,哪里容得下主家受辱。
“可是你们的怒火有什么用呢?”夏渊忽然颓然一叹。
“这番羞辱说到底是我当日心高气傲引起的,若是对那御使卑躬屈膝一些,就不会有今日的增税了!”
“王爷说的这是什么话!那狗杂碎说的话我等也听在耳里,当日分明就是他飞扬跋扈在先,殿下所作所为皆是王爷气概!”有个军士瓮声瓮气地道。
夏渊看了他一眼,忽然朝他拱了拱手,“各位叔伯,皆是家父的心腹,你们的忠心小侄都看在心里,莫敢相忘!”
一众不泯骑哪里敢受夏渊这一礼,赶忙闪躲开来,齐齐抱拳,“王爷莫要折煞我等,老王爷对我等宛如再造之恩,我等生生世世为夏氏为奴为婢皆是心甘情愿的。”
夏渊顿了顿,也不再坚持,他直起身来,仰头去看已是黑沉沉一片的天穹,月亮逐渐攀了那抹黑布的中央,将四周的云朵渲染得乌蒙蒙一片。
看起来相当凄冷呐,这月色也没有丝毫温度。
“斩信你带其余人先回下榻之处,赫连于你随我去一处地方!”他垂下头。
“王爷要去何处?这汉城宫就是一座吃人的宫殿,我等须得时刻保护着王爷!”斩信出声道。
“听令!回去守着洛己!我再去办一件事。”
夏渊说罢,也不待众人反应过来,转身便走。赫连于看了斩信一眼,眼里也满是疑惑,他朝斩信点了点头,随即快步去追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