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伍有些崩溃,她用力地敲打着被锁上的门,不停歇的呼喊着老陈。
随着一声枪响,丧尸的低吼声消失了。拾伍摸摸口袋,枪不见了。她的心加速的跳动着,她更加用力地打着头顶上紧闭的门,“老陈,老陈,你回答我呀!”
回应她的,是老陈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
老陈艰难的移动着身体,直到坐在地窖上。他倚靠在墙上,头向右歪斜着,右肩的骨肉几乎分离,血液不断地流淌着,浸湿了他的衣袖。
他艰难的喊着拾伍的名字,嘴角挂着鲜红的血液,他说:“拾伍啊,好孩子,一定..一定要..活..下去。”
拾伍不停地点着头,拍打着门:“我们要一起活下去,老陈,你坚持住,你先放我出去好不好,你一定不会有事的。老陈!”
老陈温柔的抚摸着地窖门,似在抚摸拾伍的头发。然后,他举起了手枪,对着自己的头。
一道枪声响起,拾伍捂住耳朵蜷缩起来,所有的一切,又回归平静。
傅其琛赶到时,木屋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他看见老陈坐在地窖上,神态安详,脑门上的窟窿还在不停地流血,在他的脚边,一前一后,趴着两具丧尸。
傅其琛小心翼翼的搬开老陈,用老陈手中的钥匙打开了地窖的锁。拾伍蜷缩在里面,仿佛刚出生的婴孩,抱着身体,疯狂的颤抖着,似乎察觉不到外界的存在。
傅其琛轻轻地抱起拾伍,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里,不想让她看见老陈的尸体。
雨已经停了,安全区也被这场雨给冲散了。满地都是尸体,有的是丧尸,有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