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实,我弟弟也是一时冲动。”不谶赶紧出来缓和气氛,总不能在桌子上就跟亲家翻脸吧。
“哼,现在到处说的是什么你们没去打听一下,我妹妹深闺大院又怎么能做出这等丑事。还不是你家的问题?”庄汉实的火气并没有消减。
“行,我们回去想想办法。要是实在不行,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你家也退一步可好?”舒怡叹口气,现在还得她出来和稀泥。
得到了,自己满意地答复,庄汉实点点头,“那就按照舒怡妹妹说的做,都是一家人,总不能生分了,万事都得有商有量。”
在场的人都送了一口气,这事算是圆满解决了,赶紧按部就班准备这个婚事了。
从江家兄妹从庄家出来,舒怡的身子不舒服,不谶赶紧把妹妹抱上了马车。庄芙凝自然是留在庄家的。
这一路上,粟粟都在给舒怡按摩头部。
“小姐。你今天可真是好脾气,庄家真是狮子大开口啊。”粟粟有些不忿。
“可怜天下父母心,”舒怡缓缓开口,“他们已经很被动了。也知道,不能随意激怒我们。只好一直在试探我们底线。”
“那倒也是,若是一拍两散,庄姑娘真得只有去当姑子了。”粟粟点点头。
“他也知道,我这要嫁的是靖边侯府。丑事闹大了,我们也反受其害。所以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舒怡叹口气,语气有些伤感,“今日见到庄夫人我想到了娘亲。”
“也是,庄夫人生怕自己女儿嫁了人,会吃苦受罪,才自己姑娘说得一分不值。”
舒怡又叹了口气,“人啊,一但深陷其中,就被蒙了双眼,看不清。要不说可怜天下父母心。”
正说着,突然车窗外,一阵唱戏的声音传到了舒怡的耳朵里。舒怡突然坐起来,瞪大了双眼,让粟粟赶紧停车。
粟粟愣住了,很少见小姐这么反常,于是赶紧下了马车,传了话过去。
舒怡让车夫把马车停在酒馆外,一个隐蔽处,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虽然,声音有些听得不真切,还断断续续地,但是内容她十分肯定,有人在唱宫墙柳。她心中一凛,怎么会这么巧,这边再思念娘亲,那边就有人再唱娘亲最擅长的戏。她眯着眼,开始盘算起来。
这时,粟粟爬上马车,“小姐,我问了酒馆的人,说是一个走四方的戏班子,因为边境封锁流落在这了。那个唱旦角是台柱子,叫沐童。他们已经在这里唱了好久了。”
“这个戏班子的事你去了解一下?还有那个沐童的,你重点要去查。”舒怡点点头,心中的疑惑还是不能消除。
“若是,没有问题。过几日请他们上门唱一次,我若是嫁人了,怕就是没有机会了。”舒怡想想又吩咐道。
粟粟点点头,从马车上又跳了下去,消失在人海之中。
马车又继续朝前走了起来。暗处,赵鸿影和多铎一直在观察着她,见她的马车动了,也消失在人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