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头,你看!”李守才指着挖沟机道。
眼前这般情景不得不让刘扒皮倒吸一口凉气,他嘟囔道:“咋这么巧,偏赶上这个时候就坏了。”
“刘头,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李守才犹豫的看向刘强。
“说!啰嗦啥?”
“我觉得事情有点怪啊,这不会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在给咱警示吧,要不……咱别挖了。”
“放屁!你说不挖就不挖了?这是地方规划的,你小子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那……咋整?”李守才指着停止的挖掘机吞吐着道。
“你等着,我去联系一辆新的钩机来。”
刘强不等李守才回话,转身便离开了。留下一脸无奈的李守才。
时近午夜,远处的土道上两道刺眼的车灯向着工地的方向驶来,李守才知道新的钩机来了。
他向前迎了迎,钩机停在了路旁,刘强从上面跳了下来看了看李守才道:“新车我给你开回来了,这玩意不比汽车,真他娘的难开,接下来就交给你了。”说完,他随手将车钥匙丢给了李守才。
李守才忙接住钥匙,老大不情愿的上了车。
“轰隆隆!”挖沟机再次轰响了起来。李守才慢慢的开动钩机向着荒坟的方向前进,那辆坏掉的钩机早已经已经被拉走了,只留下了杂乱无章的车辙留在那里,似乎在警醒着人们,这里曾有钩机被莫名的警告过。
李守才尽量的避免碾压到刚刚的车辙,因为无意间他想到了“重蹈覆辙”这个成语,也许这只是他下意识的动作而已,总之他一直躲避着原来的车辙。
荒坟越来越近,他的心越来越慌,那颗桑树摇晃着那歪着脖子的头,仿佛在告诉自己不要过来。
李守才一咬牙,将勾铲放下,正对着荒坟刨下。
“哐当!”就在勾铲与荒坟的树根只差毫厘之间时,突然挖沟机再次熄火了!
不仅李守才愣住了,就连刘扒皮也愣在了那里,许久后一语不发。
这荒凉的地、荒凉的草、荒凉的树配合着荒凉的坟,令这片三角地阴森的可怕、静的可怕、诡异的可怕!
“当!……当!……当!……。”远处板房内传出十二声挂钟的嗡鸣声打破了荒野的寂静,此时的钟声像是催命的警钟,令所有人感到一阵心悸。
“额……今天……今天就到这里吧!我明天向上边汇报一下情况,再做决定!”刘扒皮嘴有些不利索的说道。
李守才回到宿舍后仍心有余悸,他坐在下铺的床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哎,我说守才,害怕了?”张立军来到他的身旁坐下问道。
“这事太怪了,换了谁都得害怕啊。”
“也是,这玩意儿是挺怪的,别想那么多了,赶紧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