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劝慰显然没有得到效果,她的眉头依然紧皱着,没有回答我的话。
我喝了一口咖啡,苦涩的味道从鼻腔里缓缓溢出,令我也沉默了起来。
许久后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说:“我有一个办法。”
陈悠然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问:“什么办法?”
“我们不如试试找一个懂这方面的人,让他帮我们解惑。”
“管用吗?”
“我想一定行,既然我们遇到了不正常的事,那么就要用不正常的手段去解。”
“哪有这样的人?你有认识的吗?”她带着很感兴趣目光紧盯着我。
我想了想然后回答:“我倒是想起了一个人,都说她很灵,到时候我约她咱们见个面。”
陈悠然点了点头,我见她眉头终于有了一些舒展,这才多少放下心来。
两天后,我找到了一个靠给人解惑为生的一个女人,都说她很灵,我把她介绍给了陈悠然。而我却没有让她为我解惑,因为我根本不相信这个骗子。
我之所以给她介绍给陈悠然不过是为了转移陈悠然的视线,让她找到精神寄托,从黑暗中解脱出来。
和我想的一样,效果还是不错的,当天晚上我就接到了陈悠然的电话,电话中她露出了久违的的笑声。她和我说那个女的很灵的,按着她说的做,一定会没事的。她还劝我也看看,我搪塞了一番后挂断了电话。
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四天后一个女子在凌晨两点左右从1703房间坠楼而亡,她的身边散落着一地紫红色的桑葚,死者正是陈悠然,灵媒并没有留住她的生命,她最终没有逃过死亡的厄运。
陈悠然的死令我们几个那场诡异事件的参与者都惶恐了起来,当然也包括我,那道死亡的叹息终于再一次应验了。
而我们几个曾听到过二次叹息的人都深感不安,这说明死亡在无限的接近我们。下一个又会是谁呢?也许是张申,也许是刘队,也许……是我!
警察的调查结果并没有出来,这本就很难有什么结果,陈悠然是自杀,这点没有疑惑。
我也曾被叫去问话,毕竟我也是这场灵异事件的见证人,我们几个人的诉说,令警察也是感到惊悚莫名。
陈悠然死后的第六天,我们三个人又聚到了一起,刘队的头发已经是乱蓬蓬的一团,他端着酒杯不停的向肚子了灌酒。据说这些天他都是以这样的方式度过的,否则他根本就难以入睡,他一闭上眼睛,就是自己跳楼然后脑浆迸裂的情景。
张申同样的憔悴,他此时也喝了不少酒,说话都带着哭腔:“我女儿还小啊,她不能没有爸爸,我很爱她!”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此时没有什么可安慰的,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有谁会来安慰。
“还有,我的母亲怎么办?我的这个年龄,正是上有老下有小,我还不想死!”他哭了,一个年轻力壮的汉子就在我的眼前哭了。
我曾偷偷的哭过很多次,男人也爱哭,只是没有人知道而已,世界上的女人都以为男人永远是心大的,甚至冷血的。其实不然,我们内心都有自己最为柔软的那个地方,触及到了自然就会哭,只是那是在无人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