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碰见了不干净的东西,我也知道那是雪兰对我最后的依恋和不舍,她以这种方式向我做了最后的告别。
在这件事发生后的三年里,我由138斤瘦到了108斤,我的性格也随之而改变,我感觉我似乎脱离了人群,由一个群居动物变成了一个独居领域的动物。
我最信任的朋友只有酒,只有酒能够和我说真话,也能让我说真话,我的生活几乎是在喝酒、自语和宿醉后的痛苦中往复循环。
直到五年后,我再次去了山西,只是为了追忆一些那时的记忆。
我在老顶山旅游恰巧碰见了我的老同学闫海,然而当我热情的向他打咋呼时,他却满脸的惊恐。就像是看到了鬼一样躲开了我。
我突然感觉事情的不对了,因为我尘封的记忆中似乎多了什么,但是只有轮廓,其它的都是一片模糊。
我只记得五年前我在山西与雪兰分开时,我一个人坐上了火车赶往黑龙江,当时似乎有很大的事情发生,但是我却记不清楚了。
我赶紧在网上搜索2002年的相关新闻,当我看到一则2002年5月18号的新闻时,我愣住了。
2002年5月18日,K2569800列车发生严重出轨事故,死伤人数已达到36人,其中一名重伤人员在送往医院救治的途中死亡,死者死前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雪兰!我一定会回来接你的。”。
我呆在了那里,2002年5月18日,我就在那辆列车上,许久后我疯了一样去追我的同学闫海。
他似乎被我吓到了,脸色铁青的看着我。
“闫海,你不认识我了吗?”我站在闫海的面前,等待着他的回复。
“你……,你是周成?你不是……”闫海虽然强忍着内心的惊讶,但是他的声音却明显的带着颤抖。
“我死了是吗?”我问。
闫海愣在了那里,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我。
“我只问你一件事,雪兰在哪里?她怎么样了?”我想证实我的猜测,希望能够得到闫海的答案。
“她已经结婚了,孩子都四岁了。”闫海答道。
“结婚了?”
“是的,五年前报道你死了之后,她五个月后犯了场大病,就像撞鬼了一样,整天魂不守舍,一句话也不说,后来找了大神做了法事才好的。”闫海说完话后看了看我接着道:“那个报道是假的?你没有死吗?”
我没有回答他,此刻我什么都明白了,死的人是我,是我放不下雪兰,将她强留在了我的身边,怪不得雪兰晚上醒来说:“不要这样!我坚持不住了!”这应该就是那个做法事的人在和我说话。
还有雪兰经常烧纸,和那张带有黑狗血的纸,那是为了送我这个鬼的啊。
他父亲在电话里和我说的那些话,原来是骗我这个鬼的,他要我不要纠缠雪兰,告诉我雪兰已经死了。
这里的一切都是我设想的,雪兰的到来,出租的屋子还有那个陈先生,都是我营造的梦想中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