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沈枝雀还被盯得毛孔悚然,十分不自在,后来逐渐习惯了,对他那强烈的视线视若无睹。
他爱瞪就瞪吧,反正眼珠子瞪出来别找她麻烦就是了。
沈枝雀叹了一口气,差不多的年纪,看看他再看看自家软萌可爱的师弟。
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放学后,曾尽愉带着一群少年郎路过沈枝雀身边,一人哼了一声,举动幼稚的沈枝雀忍不住想笑。
她坦荡地继续收拾东西,赶着回去给楚时溪买糖葫芦吃。
余芷晴神情复杂,脸又涨红了不少,开始声碎碎念。
“枝雀,你等会要去跟他们决斗吗?要不要我去叫夫子,他们可怕被夫子抓了。”
“实在不行,等会他们如果真要打你,我就挡在你面前,我就不信她们真的敢打我们两个女孩子……”
沈枝雀有点想笑,这个余芷晴简直是她师傅的翻版,胆子这么还总爱操心。
她伸手摸了摸余芷晴的头,笑容灿烂,“傻丫头,谁我要跟他决斗了?”
余芷晴一头雾水,结巴道,“可是,他不是给你下战书了吗……”
“那我有答应他我要去吗?”
“他那战书上一没原因,二没落款,根本算不上什么战书,顶多就是字条。况且上面也没是不是叫我去。我去作什么?”
沈枝雀循循善诱,的余芷晴一愣一愣的,半晌才回过神来,嘴巴张成了一个圆,“枝雀,你的好有道理啊。”
沈枝雀但笑不语,收拾好东西,便和余芷晴一起结伴回去了。
一路上,两人笑笑好不热闹。
余芷晴从养在深闺,性格腼腆内向,时不时就会脸红,这让其他高门姐看不上,因此在学堂里没有什么朋友。
沈枝雀有着上辈子经验,勉强算的上见多识广,上辈子也没什么朋友,两人一拍即合,一下子就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而同舒堂外的榕树下,曾尽愉和一群少年郎却是等的不耐烦。各家的厮来了一拨又一波,后来都悻悻地立在旁边等自家少爷回家。
曾尽愉很郁闷,明明放学都已经快三柱香的时间了,为什么沈枝雀还没有出来应战。
眼看这太阳快要落山了,一个青衣少年郎坐不住了,试探道,“尽愉兄,你那沈枝雀……会不会不来了?”
曾尽愉噎了一下,凶巴巴道,“不可能,我可是下了战书的,她要是不来,她……她就是卑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