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眼见这阵势有些剑拔弩张,不免觉得有好戏看。
人群里突然有个人势单力薄地鼓掌,这掌声在瞬间安静的大厅里显得颇为心酸。
一个穿白西装套装,高瘦的中年男子走出来,“说得好。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位小姐当时在形象小姐大赛上的表现非常好,可是为什么中途不见了?这中间想必有很多蹊跷。”说着,目光不经意地看了看都拉米,“你说是吗?都小姐?不记得你初赛排在第几位呢?”
都拉米很生气,厉声质问,“你是谁?!”
那个人故意小声,却又让众人听得明白,“要想让我少说秘密,你就最好少开口。”
他故意把秘密二字说得很重。
他的话立刻点燃在场人的八卦联想,大厅又开始嗡嗡闹闹。双薇衣已经走出门外。
那人追出来,“双小姐,等等。”
双薇衣也不知道他刚才犯险救自己,是出自何心?世人的心现在已经让双薇衣非常疲惫。但毕竟有出手相助之恩,这会儿也不是荒郊野外,没什么好怕。就停下回头看他,“谢谢你刚才帮我解围。”
那人摇头,“走吧,我陪你走到车站。”
那人话并不多,快到车站,双薇衣停下脚步,想谢他相送之恩。那人一低头用手在脸上扯了几下,手里拿着张脸皮,抬起头来看双薇衣,双薇衣着实吓一跳,还真有贴假皮的江湖术师?那人一张脸清瘦,眼睛很大,眉毛微微有些倒八字,虽然长相清秀,因为年纪的缘故,却有种凄苦感。
他看着一时间张口结舌的双薇衣,“没办法,我原来的样子,都拉米是认得的。只好这样,吓到你了?”
双薇衣笑着摇头,“没有,太神奇了。”
“你快走吧,赶车要紧。”
松思樵这边并不知道双薇衣发生了什么,他努力挣脱那些女孩的纠缠,出来时,双薇衣已经走了。
刚要拿出手机打双薇衣电话,突然一声惨叫,聚会的人不明就里,纷纷惨叫着不辩方向的乱跑起来。都拉米尖叫连连,“啊!”有人惊呼,“蛇!”
松思樵喊道:“别慌!大家站在原地,不要动。”
边说边往都拉米身边挤,一条两米左右长的大蛇缠在都拉米身上,对着都拉米的脸吐着芯子。
都拉米只顾闭着眼扯着嗓子尖叫,她好像听到耳边有个声音阴惨惨地说:无德即是恶,恶者即当死。
松思樵扯住蛇尾倒提着,把它往地上几摔,然后拖着往门外走,都拉米仍然尖叫不断地啊啊啊。
都喜得夫妇已经过来,都太太搂着女儿拍着哄,“没事没事。”
职业习惯的宓橙和全能已经闻尖叫赶来,全能帮松思樵处理蛇,宓橙来到都拉米身边问情况。见都拉米情绪不稳定,就让她先去休息室。
松思樵和全能回来找宓橙,问发生了什么事,宓橙说没什么,可能就是不知从哪爬来一条蛇,正好被都拉米踩着了。
松思樵盯着宓橙,“这是你一位警察说出来的话?”
宓橙一个白眼飞过来,“怎么啦?当事人现在情绪不好,我问不出什么,有本事你去问。”
松思樵没说什么,就先告辞走了。
松思樵懒得和宓橙斗嘴,这世上最浪费时间的是就是拼个你死我活斗嘴斗气斗斗斗,真理就摆在那儿,看不明白的自己去认真看!你把一些人强掰过来认一个理,那些人只是因为说不过你斗不过你而放弃斗闹,并不是认同了一个理。他所认识的只是等某一天再找机会把你强掰回来而已,并不是在等待的时间里对真理进行思考。
都拉米家不可能会平白无故钻进一条蛇,她家院子里要是有蛇,不在平常安静的时候往外钻,偏选今晚鼓乐嘈杂人声鼎沸的时候钻出来,这可真是条风骚蛇!爱人多爱聚会爱往上流社会挤!都拉米站在离门最远的地方,窗户都有窗纱,这蛇在人脚下潜行绕过所有人专门嗖嗖嗖爬过去卷在都拉米身上,而且这条蛇还自己会手术,把自己毒牙拔了!
松思樵边想边开车赶到双薇衣那,在楼下看她屋子灯亮着,就上楼去敲门,好半天才开。
松思樵看她样子,原来是在洗澡。双飞依精神状态也不好,闷闷地瞟了一眼松思樵,“时间不早了,我明天还上班呢。”
松思樵挤进门,从严肃思考状态换成嬉皮笑脸,“你别生气啊,我也不知道那些女孩非要缠着我问这问那。我脱身后本来想立刻找你的,可是都拉米家钻进一条蛇,把她缠住,我也不能不管,就又耽误了。”
双飞依眼睛扑闪出惊奇的光,“有蛇?卷她。”
随后恢复平静,肩膀耸了耸,没说什么。
松思樵坐下,“双大姐,待客之道啊!茶没有,白水总要有吧。”
双薇衣嘟着小嘴,给他倒了杯白水,“你还得寸进尺。大晚上的,我还没赶你滚蛋呢。”
松思樵捧着杯子,“你晚上是不是和都拉米闹不愉快了。”
双薇衣哼了一声,“她?算了吧!就当不认识这个同学了。”
松思樵笑了,“这么说,肯定有事儿。你就告诉我吧。说句真心话,照我一个与她初见面的人来说,这位都小姐的三观,可能不完全符合人类高级文明发展的进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