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金步摇,又有千山这个大靠山。听说,现在小姑娘都找你介绍角色。我也凑个热闹吧。”
“你?”赵钱广不知道这玩笑是几个意思。小眼睛往大里猛睁也想不通。
巫宝对郏致清说,“让轻影来一下。”
张轻影梳洗过,打扮好。随在郏致清身后进来,叫巫宝:“叔叔。”
巫宝指赵钱广,“这位赵老板,认识金步摇,又是千总的朋友。我介绍你认识认识,以后赵老板说不定能帮你红起来呢。”
赵钱广正欣赏张轻影的身材,对巫宝的话完全不用心听,只能嗯、哈哈,这样应付。
巫宝也知道赵钱广这人,对张轻影说,“你这几天当个导游,陪赵老板到处玩玩。这里夜市的小吃不错,你现在就陪赵老板去吃点宵夜吧。”
张轻影面无表情地看着赵钱广这样貌不惊人的老头,巫宝看向郏致清,“没吃药?”
郏致清轻轻摇头,给巫宝眨了眨眼。
巫宝对张轻影说,“你准备准备去,一会儿直接到院子里坐车。”
张轻影木然地点点头,机械地走了。
郏致清拿了一小包药粉,给赵钱广,“过会儿你再给她用。”
张轻影在车上并不理睬赵钱广,赵钱广直接让车开到酒店,把药给张轻影灌下去。赵钱广知道巫宝是为了拉拢自己而已,说那么些废话真可笑。
张轻影很快就出现了幻觉,她眼前是松思樵那张好看的脸,是他偶尔邪气又让人费解的一笑。张轻影不由得想把药片送到松思樵嘴巴里。
张轻影很快睡着了,爸爸、妈妈都是很模糊的影子。她梦见在写作业,妈妈生气把她的本子扯掉了,爸爸从路那边走过来,突然倒下。张轻影每天过着这样的生活,被打、被送到男人的房间。没事的时候,就被锁到地下室。
张轻影醒来,问这位赵老板,“你能让我只陪着你一个人吗?”
赵老板摇头,他喜欢换不同的女人。
张轻影每次都问那些人:你能让我只陪着你一个人吗?没有一个人点过头。
“那你能对巫宝说,让我陪你几天吗?”
赵钱广目前还没有选中新人,就答应了。但是,到晚上赵钱广就不得不将张轻影送回给巫宝,因为张轻影需要吸粉,她发作起来把赵钱广的手臂都咬烂了。而且,她连吼带叫的,差点把全楼的人都吓出来,以为闹地震呢。
松思樵有两晚上没去云端酒吧,到第三天他又去了。依旧是深度思考的模样。在酒吧这样的地方摆出哲学家的造型,倒不是松思樵有意,他的确有很多问题要想。
突然,一只手轻轻地搭在松思樵肩上,那款香味飘来并伴着柔和的声音,“你在等我吗?”
松思樵这回抬起头很认真地看着张轻影,张轻影被松思樵的目光吓到,逢场作戏这个张轻影已经习惯,但是严肃认真是一种非常遥远的感受,张轻影应付不了。不过,她还是笑了起来,“我今天很好看吗?”
松思樵只是想看她有没有挨过打,替张轻影要了杯啤酒然后不再说话。
张轻影说,“你能陪我开着车在外面转转吗?我特别想看城市的风景。”
松思樵看着自己面前杯子里的酒,“你不是冰清市人吗?”
张轻影没回答。松思樵见她沉默,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你住哪?”
张轻影笑了笑,做出妩媚的样子,用手理了理长发,“怎么?想送我回家?”
“如果你想回家,我可以把你送到楼下。”
“那现在就走吧。”
张轻影挽着松思樵的手臂出了酒吧,到松思樵的车上。松思樵问,“什么路?”
张轻影脸上还挂着笑,也不知道她面部肌肉出了问题,还是她练就了人前始终微笑的技能。她直视前方,“我说怎么走,你就怎么开,自然就到了。”
松思樵也看向前方的路,“说吧,接下来怎么走?”
“上高架,到西南出口下。”
松思樵按张轻影指挥,在西南出口下又直行再右转,到一个很偏的地方拐进一个快捷酒店的停车场,松思樵说,“你家在这里吗?”
张轻影略偏头,似笑非笑地瞟了松思樵一眼,“不行吗?”
松思樵淡淡地“哦”了一下,“我可管不着。你可以下车了。我说过,只能送你到楼下。”
“怎么?怕进我房间就走不了了吗?”
张轻影突然拿出一个手帕伸到松思樵面前,“擦擦”。松思樵眼皮都没来得及眨就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