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逼我。”她道。

“嗯。”盛子钰颔首。

他就是在逼他。

在去凌霄大陆之前，她不可能真的休了他们。

当年凌霄大陆那些门派愿意给黎王府这么多名额，私下一定是达成了某种双方都要遵守的协议，比方说与千黎一同去的必须都是以她“夫君”的身份。

也正是因为猜想到这一层，他才肆无忌惮。

婚约在改变他们的同时，也在改变着千黎。

就算她不喜欢自己，那也会对他另眼相待。何况千黎这个占有欲极强的性子，只要是名义上是他的人，她就像护食的小动物一样，就算不喜欢也会拼命护在身后。

他承认当时被家族送来的时候心里是有怨气的，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是家族一颗可有可无的弃子，可事实告诉他无论他多么优秀，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家族都会把他放弃的彻彻底底。

一个人的价值永远比不上家族百年的发展那么重要。

盛家的人就是这样，一切以家族利益为重，他们每个人都背着一个沉重的大山，并且要做好随时被压死的准备。

这个道理他一开始就知道，只是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舍弃。

所以对上当时的“罪魁祸首”千黎，他只是表面的温和，大婚之夜甚至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没与她同寝。

这事第二天早上就被有心人传了出去，这种对女子来说简直是莫大的侮辱的言论闹得满城风雨，可小姑娘就像是没事人一样，回到家依旧对他和颜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