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从来没接触过艾冠的水果，对吗？”

堇点点头：“我连晚饭的菜名都叫不上来。”

喵喵只是一笑：“找个时间带你认识认识艾冠的果蔬吧。”

堇偏偏头：“有劳了。”

夜风吹拂，阵阵晚春的花香从城郊丘陵吹来。他和喵喵漫步在雪晶城的街道上，不紧不慢地向下塌处走去。

“所以，堇，”喵喵忽然说道，“你还是坚持要回去吗？”

堇微微一笑：“这个问题我早就回答过你了。不要再问了，好吗？说着说着话题会变得很沉重的。”

她点点头。没有再说这方面的事情。堇像个没事龙一样平平常常地走着。

雪晶帝国是让龙称奇，驱云节也令龙印象深刻，但堇想得很清楚，冥冥之中到底是什么领着他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让他得以脱离螺旋塔的掌控……

所以，不管艾冠是多么诱龙，他的信念不会做出任何妥协的。

喵喵也没有再提这些事情。

既然堇坚持，她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也许是吊桥效应在作祟，也许堇身上的确有吸引着她的特质，就像堇不希望她被卷入学派私欲的大战中去一样，她也不希望堇回到原来的那个世界。

在命运的大道上，无数生灵因为信念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更有无数的信念被砸得粉碎，她不知道堇能不能将他的那信念贯彻到底，就连堇本龙也不知道。他他要去试试，并希望命运对他网开一面。

晚上，在去了一趟书店之后，堇和喵喵就围坐在像电视机一样的装置（龙族管这叫做“视屏”）前，喵喵负责就着视屏画面讲解各种关于艾冠的知识，而堇负责睁大眼睛看，竖着耳朵听。这样的互动很消耗精力。没过几个小时，堇和喵喵便困乏了。她用戒指相阵订了一张前往星辰阶梯城的票，便关了灯，上了床，睡了觉。

整个房间里，又是只有一张大大的双龙床。他们互相之间贴得很近，堇能很清晰地闻到喵喵的阵阵甜美的体香。她双目灼灼地看着他，而他则相对要冷静得多。

“睡觉吧喵喵，”堇说道，“明天还要早起呢。”

“哦。”她不冷不热地答道。

堇合上了眼。

他知道喵喵在期待着些什么，但是他明白，在情况与感情尚不明朗的现在去和喵喵产生过多的联系，实在说不上明智。他怕她受到伤害，担心这点点滴滴会影响到未来的许多事情。在绝大多数事情上，放理智一些，克制一些，总是没错的。

而在与喵喵相处的这件事情上，他相信，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