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她回答道,“连看你都不行吗?”
“随你便吧。”他说着,收起了卷尺,“你喜欢什么颜色?”
“问这个干什么。”
“好给你选衣服啊。”
“随便了,正好我也有个事情要问你,”她说道,“今晚上你打算睡哪儿?”
“睡沙发吧,问这个干嘛。”
“今晚你得睡床。”她以一种命令似的语气说道。
“又是因为怕我半夜去把你卖给相灵学派他们吗?”
她很确定地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她在打什么算盘,但在而今保密部队高度敏感的时期,他想他最好还是迁就一下她。
“好吧。”
他将软尺放进抽屉里,从卧室里去出几件比较好改的衣服,和针线剪刀一起在茶几桌子上放平。用螺旋塔的app搜索着改衣服的相式。而后按照app的提示布设好相阵,将一瓶花精放在相阵供能位上,将银刀在空中一划,缝制相式发动。
就如同有不可视的形体在替他干活一样,针线剪刀乃至衣服自己动了起来,十分老练地改着衣服。喵喵看着自动现象看得出神,又看了看堇,结果视线在一瞬之间和堇对上了,她赶紧将目光垂了下去……
真是有意思——堇如是想到。
他又坐到了电脑前。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再拿起数位笔,而是打开了谷歌地图……
喵喵下床的举动提醒了他:一旦她准备就绪,他们可就要跨越半个地球去一趟新西兰了。
而受到各大学派严密监视的灵道也不能再用。他大概已经可以知道自己在路上,会被保密部队凿出几个窟窿。这可说不上是什么让人高兴的事情。
但大概是命运赐给他,最后能为信念一搏的机会了……
灼热感与瘙痒感,以及公会大战的幻想,让他嘴角向上一撇。
虽然信念在绝对的资本与力量面前不值一提,但看起来命运对他开恩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