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郭铭已经到了无计可施的地步,只能是听天由命,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动作。
“郭先生,我们就一直这样等下去,我们没有时间了。”郭府的书房内,南田杏子此时看上去很平静,坐在郭铭的身边,轻声的对郭铭提醒道。
“该做的我们都做了,成不成就只能是看老天了。”这些天的过度用脑,让郭铭看上去越发的疲惫,三十岁的年纪,看上去却有四十岁,头发花白,不复往日的英俊。
但此时的郭铭却有一种更加的吸引人的气质,一种属于说不清的神秘感。
郭铭的头疼可以说是越来越严重,每天都要靠着药物来缓解疼痛,谁也无法明白,郭铭每日要遭受多大的痛苦。
对于郭铭的痛疼,医生也最后的警告了郭铭,如果在不节制,继续的这样下去的话,药物的作用会逐渐的消退,总有一天药物会完全的失去作用,到了那时候,他也就危险了。
郭铭问过医生,最多能活多久?
医生也看出了郭铭自己就没有想要节制的意思,无奈的说道:“最多十年,这还是要在不再继续恶化发展的情况下。”
郭铭深吸了一口气,并未再多说,十年,郭铭不知道十年的时间能不能将日本赶出中国,但郭铭却知道他别无选择,只能坚持,等到他咽下最后一口气的,那才算是真的都结束了。
南田杏子听到郭铭这平淡的话语,不仅笑了起来,端着酒杯一饮而尽,看向了郭铭:“有时候我在想,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管遇到何事,你总能表现的如此平静。”
“不然呢?死去活来,大发雷霆,波及无辜,来减轻自己心中的愤怒?”郭铭点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像是在对南田杏子问,也像是在对自己问:“有用吗?”
南田杏子听到郭铭这看似回答又像是在询问的话,并未再多说,南田杏子幼年,生活的并不快乐,母亲早亡,父亲根本不顾她的死活,唯一疼爱自己的哥哥,也在她十岁的时候,穿上了军装,离开了自己。
一年之后,她被送往了德国,接受特训,从被折磨的死去活来,到成为慕尼黑学院内最狠毒的特工之花,可以说是让她彻底的改变了。
在她的心中除了自己的哥哥,其余的任何男人都看不上眼,但此时的郭铭却让南田杏子感觉到一丝的不同。
三日后,南天拢一到了上海,正式成为了上海特高课课长,泉阳名一在南天拢一到来之前,就已经布置好了一切,此时的南天拢一不过是一个没有任何实权的光杆司令。
郭铭留在盐城,南田杏子返回了上海,去见南天拢一。
“泉阳君,现在特高课完全都掌握在我们的手中,我们何必惧他南田拢一?”泉阳名一的办公室中,一个以往不曾在特高课,甚至不曾在上海出现过的日本人,有些不解的对泉阳名一问道。
“你不懂,南田拢一虽然调离了战斗序列,不再是南田联队的最高指挥官,但南田联队每一个人都是他亲自提拔上来的,即使他离开也一样会听从他的命令,惹恼了他,别说是你我,就算是我大哥,泉阳苟松来了,也得在他面前恭恭敬敬,在所有的事情还没有尘埃落定之前,这个人不能招惹。”可以看出当说到南田拢一的时候,泉阳名一是有些胆颤和心虚的,就算是整个特高课都控制在他的手中,也不敢和南田拢一轻易的起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