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何秀英果然带着裴湘蕴兴师动众的上门，怒气冲冲的质问范姨娘，为什么要把她的人给打发了。随后蹲坐何老太太膝盖旁的圆杌子上，数落范姨娘：“那些都是女儿安排的人，女儿平时不在，就想让信得过的人伺候好您，结果范氏倒好，把他们原封不动的送回来。如此，我怎么知道您到底过得好不好呢？”

“范姨娘。”老太太冷声道。“好好的奴婢你打发走做什么？”

范姨娘出列：“老太太有所不知，那几个奴仆......都有些......”

她欲言又止。

“你倒是说呀。”何秀英趾高气扬道，“从前柳氏当家的时候，他们不都是干的好好的，也没听说哪里做错了，怎么到了你这儿就无缘无故的就把我的人给砍了。”

我笑道：“姑母。你也说了，是您的人。那也就是说，是安义伯府的人了？咱们何府呢，有何府的规矩。祖母也不要怪我小孩子多话，那些下人究竟做错了什么，我不知道。这得问范姨娘，但——”

何秀英打断我，气急败坏：“不知道你还开口，不知道你插什么嘴！”

“住口。”老太太喝止小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