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向和陆天堑又来到了聚德楼，虽然这里比较油腻，而且都是一些大老爷们来的地方，但是这里的确是帝都西最大的饭店，人流量也最多。

安向和陆天堑其实也是顺便来这里打探一下情况的。

安向和陆天堑找到一个靠中间的位置坐下了，四周都是别的客人，听到的信息更广一些。

果然，正值中午聚德楼人很多，而且都在讨论今天上午的见面大会。

陆天堑和安向就在侧耳倾听。

“哇，我说，云笺姑娘真的是恍若天仙下凡啊，还多才多艺，肯定温柔又贤惠……”一个男子在滔滔不绝地夸赞云笺姑娘。

他对面的那个男的则调侃：“再贤惠也不会让你给娶了啊。”

“我才不会娶呢，”他笑到，“她就只能被捧着看，不能娶。”

“还不是因为她身份，要不你肯定早就送聘礼去了，就跟上次比赛，你追求颜婼一样……”他朋友没饶他，继续调侃他。

“……”他没反驳，“诶，今年云笺姑娘应该能得第一。”

“应该？你怎么不觉得她是十成把握会赢？”

“一是因为她身份，向来得第一的都是有权有势的大家闺秀，她……”

他朋友点点头，表示赞同。

“二是，我觉得可能会有超过她的人……”

陆天堑和安向同时竖着耳朵听着他俩的对话。

“是那个制香的？”他朋友接话。

果然是林诺然，陆天堑和安向都笑了起来。

“对，就是她！”他笑了起来。

“但是百花阁老鸨说她的香是仿云笺姑娘的……”他朋友说。

陆天堑听到这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那又怎么样，好看就行了呗。”他笑着说，“又不是想找个会弄香的，就找个好看持家的不就好了。”

说罢，两人都笑起来。

安向悄悄说了句“肤浅”。

“那你一会投谁的票啊？”他朋友问。

“那还用说，云笺姑娘的呗。谁让人家服务好啊！”他俩又笑了起来。

陆天堑感觉自己一点胃口也没了，但是他们刚刚说的那个投票，是什么？

“爹，一会我去投票楼给云笺姑娘投票啊。”陆天堑后面的一桌说。

陆天堑和安向看去，是一对父子，儿子眼神清澈，看起来好像才十六七岁的样子。

“去吧，早点回来就行。”他爹好像一点也不在意这个事。

“云笺姑娘都跟我说，这几天让我少找她去，攒着钱去给她投票。”那个少年一提到云笺姑娘，脸颊都泛红。

“你可得答应爹，你最多也就捧捧她，给她投个票就算完。你要是敢把她讨回家，我跟你妈估计得把鼻子气歪喽。”少年父亲突然提到了这点。

“为什么……”少年难掩失望之情。

“你还小，你不懂，把她娶进门不光是咱家族丢脸问题，还有她这种风尘女子很看重钱财，跟人走不远。”他父亲说的也是事实，但是他儿子听了之后心里很不是滋味。

“爹！我不许你侮辱云笺姑娘！”那少年突然站起来说。然后夺门而出。

陆天堑和安向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好小子，还挺有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