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孔家的马车就往南驶去。逐渐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韩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其他人应该也是一样。这个场景就像是当年韩婳跟万轻云那时的事一样。
韩婳也在犹豫要不要跟安薄枝说,让她小心一点。但是安薄枝又是一脸沉迷于爱情的样子,肯定不会听取自己的话,就跟当初的自己一样。
“大家都进来一下,我有话跟你们说。”安向想通了,这次孔楠安要真是跟万轻云一样的人,绝对不轻饶他,所以就算是安薄枝深深地爱着孔楠安也好,就跟当初盲目陷入爱情的韩婳一样,反正这次他必须得把孔楠安给滤清。
“师父,怎么了?”安薄枝问。
“你们都过来看这个。”安向说着就把袖子里放的,快被自己搓坏的那张纸。
“这不是……咱们刚刚在衙门那写字的那张纸吗?”陈屿泽最先看出来。
“对,知县说这个笔迹跟绑架信上的笔迹一样。”安向说。
“那为什么当时知县不指正出来?”韩婳问。
“你没看见知县那谄媚样儿吗?他是以为咱们跟皇上沾亲带故的,所以才庇护我们,然后想让我们在皇上面前美言他几句才怎么做的。”安向说。
“那这张纸,当时是被他藏起来了……”陆天堑思考到。“等一下,这张纸不就是我们其中之一写的吗!”
“啊!这不可能啊!我们都不知道有什么绑架信的事。”安薄枝惊呼。
“你是不知道,但是有人知道。”安向说着又拿出来刚才让他们依次写“腾云武馆”的那张纸给他们看。
“看这里面那个字体跟它像。”安向让他们看。
大多数外行人根本看不出来,因为那张纸上的“云笺姑娘”是草书。
看了一会儿,陈屿泽说,“师父,我知道了,是这个。”陈屿泽指出孔楠安刚才写的那四个字。
“什么?不可能!”安薄枝一听果真就激动了。“那个是草书,孔楠安写的是行书!”
安薄枝果然慌忙给孔楠安辩解,丝毫不顾周围情况。
“人的字体可以变,但是他的写字习惯不会变。”安向和陈屿泽都说。
“你看这个“云”字的入笔,都是先向斜下走一块,然后才接着写字。”陈屿泽解释,这跟安向的想法一样。
“那他干嘛要写绑架信?不可理喻!”安薄枝还是不接受现实。“他又没武功,根本不可能绑架云笺姑娘……”
“据我分析……绑架信内容大概是,“今天晚上我们会把云笺姑娘抢走”之类的话语。”安向分析,“当然他不会真的绑架,他这样可能只是想给老鸨一个讯息……”
“不可能!”安薄枝还是否认。
“……你先别说话,”陈屿泽也陷入沉思,“讯息,你是说暗号?”
“他会不会直接把咱们的计划完整地告诉了老鸨吧!”林诺然担忧。
“应该不是,而且,他应该没在绑架信里提上楚楼俩字,要不然老鸨就直接拿它当证据了……”陈屿泽说。
“对,有可能他为了不暴露自己,就装成劫匪,然后让老鸨当天晚上警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