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吐纳法交于龙璃儿之后，两人就分开了。

回到房间的少年一脸沉重。

龙族绝对要发生什么事，苏言对自己的感知有数，毕竟他是修炼完整长生法的人啊~

无论是龙璃儿，还是青丘的那个姐姐，她们修炼的都是吐纳法，并不完整。

少年推开窗，看着窗外压抑的天空，突然有些轻松，天塌了还有高个子顶着呢……

苏言睁着狭长的眼眸，眸光幽幽，取出了龙璃儿送他的一滴祖血。

祖血浮在空中，神光内敛。

少年感到一道熟悉的气息，有些好奇。

一指点在这滴金黄色的祖血上。

嗡……

大道在垂青，道与法在交织。

从祖血上浮现一枚印记，随后化为一位巨汉，手持巨斧，脚踩青莲，威压如同深渊，但是身影模糊，看不清模样……

苏言沉默。

虽看不清容貌，但他的气息自己认识，而且还比较熟悉……

大千洪荒的开辟者，盘古！

他曾沿着时间长河逆行，目睹了盘古开天，也曾与他论过道，奈何，奈何……

再到后来他在时间长河中看到一只遮天蔽日的手在无尽混沌中种下三千莲子……

他便恍悟。

是大道。

它在用类似养蛊的方法培育三千神魔，在这个纪元是盘古杀尽神魔，进而证道……

在其他纪元，可能是时间神魔证道，可能是空间神魔证道，亦可能无人证道……

苏言叹息，盘古以身化洪荒，即使如他也要动容。

对于一个修道之人，得道有何等的吸引力，可盘古最终却选择了……

可能是无可奈何，可能留有后手，至于到底是什么不重要，单单是那一瞬间的取舍，便已让人动容。

他虽活了一世又一世，但修为一直是短板。

他虽然可以通过祭献寿命获得举世无双的攻伐之力，奈何消耗的寿命太过恐怖，所以只能短暂爆发……

至于大道养蛊所为何事，少年还未深思，祖血所化的盘古虚影再次变化，吸引了少年的目光。

少年动容。

盘古立于混沌青莲之上，举起盘古斧，顺势劈下，怒吼：“敢问苍天，可有真仙……”

无边无际的混沌之气翻滚，虚空被划开，法则在破碎，命运在崩坏，大道在悲鸣……

看着重新化为血液的祖血，苏言眼眸幽幽，表情古怪。

“盘古的……开天九问么？”苏言喃喃自语，继而凝重。“盘古的道已经触摸真实了吗？”

少年奇怪的话让人费解。

开天九问？以及……真实？

少年苦笑，不想多说，只是又一指点在祖血上，从祖血中分离出一团长生物质。

这便是十万载寿命，在后世堪比不死神药，可以让人再活一世，再次证道。

但是在是为大千世界的洪荒，寿命倒成了附带之物。

便是不修炼，那悠长的寿命就让后世绝望，所以洪荒对于后世修士来说，是神话一般的存在……

洪荒修士或许并不在意，但寿命对他的吸引力一点也不逊于一本绝世功法……

虽然他也不在意其他功法，光他的长生法，他修了一世又一世，也未修到尽头。

苏言从这团长生物质中分离出十分之一，沉默些许，便将其吞下。

长生法小成之境一万年寿命便已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