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是老师提问，聂书婠丝毫不慌，叙述专业的知识和她自己的见解，途中时不时的和老师们有些眼神交流，一场靠关系才有的面试，忽然变得有趣生动了起来。

毕竟谁不喜欢能和自己有专业交流的学生，即使观点不同，可这更能勾起自己的热情，几个老师你一言我一语的，态度和最开始的冷淡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最后，离聂书婠最近的女老师笑着开口道：“也难怪叶主任会极力让我们给你个面试的机会，像你这样的人错过了，确实是可惜啊。”

“谢谢老师的认可。”

面试结束，聂书婠走出去，于笙一看到她放松的样子，就知道表现得不差，倒是叶新道还紧张，不停的问道：“怎么样，他们有没有为难你，提问刁钻吗？”

聂书婠一一回答，会议室里也还在激烈的讨论着。

“这女孩长得这么漂亮，来我们表演系都行。”

“可别了，这么有才华的孩子，去表演系可惜了，来电影学系做学术研究正好。”

“来表演系怎么就可惜了，她绝对能在娱乐圈大放异彩。”

“你们聊这么多，可别忘了她报的是导演系。”

……

叶新道贴在门缝里听了一会儿，越听越得意，连带着腰板都挺直了，冲着于笙说道：

“还好我慧眼识珠，早在两年前就看中她了，你听听，里头这些我让他们给个面试机会都给我摆脸色的人，巴不得现在就把人带回学校去。”

于笙低头一笑，自己脸上也像添了光，“这孩子，有点艺术天赋。”

“可惜得几个月后才能见到了。”叶新道遗憾的说道，又猛地拍了下手心，“对了，我可以回去问问我那些学生，看哪个剧组缺人，让她去增加点实践经验。”

于笙听罢，连忙阻止道：“孩子读了这么多年书，这个假期得好好放松，实践机会以后有的是。”

叶新道根本不听，“你说了不算，我改天打电话问问她自己的意见。”

离他们不远处的楼梯间里，聂书婠和宋天琳面对面站着，于笙和叶新道的谈话声传了过来，宋天琳的表情有些难看。

聂书婠刚才一走出会议室就见到了鬼鬼祟祟的宋天琳，大概以为抓住了她的把柄，神情是被识破的尴尬，眼神却闪烁着算计的光。

“我不管你心里在想什么，但要是有关于这件事情的流言传出去，我绝对跟你没完。”

聂书婠斜倚在护栏上，揉着因为说了太多话而有些酸痛的脸颊，懒洋洋的姿态，看得宋天琳却是心生怯意。

她还有一段监控视频在聂书婠的手里，不敢为非作歹，甚至不敢直面聂书婠的挑衅，只能忍下一切的不甘，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样最好。”

聂书婠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慢悠悠的走开了。

文化馆的主馆到大门有一段很高的阶梯，她远远的看见了停在路边的白色宾利，还有……正在开走的黑色的劳斯莱斯？

聂书婠有些困惑的眯了眯眼睛，离得太远了她看不清车牌，但是怎么看着那么熟悉。

她拿出手机，当机立断的给祁斯晋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