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书婠瞥见宋天琳已经换好裙子出来了，赶紧先拉着乔薏离开，“算了算了，他都这么说了，就别管了。”

乔薏很不能理解，“为什么人会变得这么快？”

“可能只是因为以前我们并不了解他罢了。”

聂书婠仔细想想，她以前遇到的江原不就是表里不一的人嘛，她曾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才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佟柏安比起他来，至少他对她们还算是坦诚的，好了不止一丁半点了。

两人就此分开，下午，聂书婠去董旸经常呆的那家游戏俱乐部，因为是假期，里面来了不少人。

“能不能长点脑子，敌人在右边，你他妈的跑到我这里来干嘛。”

“上手榴弹，我去，你再不跑就等着被捶吧。”

……

骂骂咧咧的声音此起彼伏，这么些年来，聂书婠也没听习惯，忍不住的皱眉。

她在俱乐部里转了一圈，没瞧见董旸的身影，问了个认识的人，对方说董旸在楼上休息。

聂书婠看了下时间，董旸这颠倒黑白的生物钟出了校园还没改？

她上了楼，进了休息室里，看到董旸坐在大班椅上，身子伸展着，长腿搭在窗台，背影看上去，倒是挺悠闲的。

“你在这里晒日光浴呢？”

董旸被这冷不丁的声音吓了一跳，把腿收回来时还绊了一下，想象中的帅气场面完全消失，聂书婠嫌弃的看着他转过身来，然后被他的脸给惊到了。

“你谁啊？”

董旸的左半边脸是肿的，另外半边脸也没好到哪里去，这个惨烈的样子，聂书婠就差凑过去揉他的脸确认他的身份了。

“别跟我装傻啊。”董旸瞪了她一眼，对上她震惊的眼神，有些不自在的拿手挡了一下。

“你跟谁打架了？”

“你不认识。”

“你告诉我不就认识了。”聂书婠摩拳擦掌的，看他被打成这个样子，分明不是普通的打架了，这是单方面的挨揍啊！

能单方面揍他的人，要不就是对方人多势众，要不就是对方使了绊子，反正不符合常理，是得去讨回公道的。

董旸躺在椅子上看她，“告诉了你，你还想怎么样？”

“那我得找人去揍他！”

“说得好像我不能找似的，你别管了，男人之间的正常的拳脚交流。”

聂书婠看他这个躲躲闪闪的样子，更加不能就此罢休了，认真想了一下，突然伸出手去戳他的脸，疼得他直叫唤。

她收回手，观察着他的神情，“你要不透露点信息，也得让我知道为什么啊。”

董旸没说话，聂书婠抿了下唇，他脸上的伤分明是今天才有的，这么支支吾吾的，连个理由都不愿意编，大概自己也觉得委屈，又不敢说出来。

聂书婠仔细一想，早上祁斯晋还说要去找他呢，她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是祁斯晋打的吗？”

董旸愣住，下意识的滚了下喉结，摇头道：“不是。”

“除了他还能有谁。”聂书婠气呼呼的，难怪总觉得有什么话没说出口，“他为什么打你？”

董旸望向她，半晌，也自我放弃了，“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