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睢冉半夜渴醒了,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大床上。她头疼得厉害,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了。
她光脚踩在地上,摸着黑进了厨房,又在厨房一番搜刮才找到解酒药。她从冰箱里取出瓶苏打水,就着解酒药咕噜咕噜直往肚里灌。
她回房间时发现床头柜上有水还有解酒药,杯子底下压着张纸条——醒了把药吃了。
谈睢冉看着那龙飞凤舞的字迹,又看了下落款,她有点懵。她使劲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下手有点狠,额头都泛红了,但还是没想起这是怎么一回事。
算了,命要紧,先睡个好觉明天才有力气打仗。可她躺在床上又睡不着了。
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孙致胜临走时那个带着狠意的眼神还有沈诚那个意味未明的笑容。她至今都想不明白小沈总为什么会答应她的邀请,甚至还应下了轻旅的项目。这些她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她的眼前突然现出石舒阳的脸,她暴躁地抓起床头柜的纸条,随手一揉,跟投篮一样往上一抛,直接砸在自己脸上。没有头绪!烦!
她索性两眼一闭,可却抵不过活跃的脑子爱瞎想,某些往事从记忆深处被挖出来。
孙致胜摸上她大腿时,她不仅觉得恶心,还有种熟悉的恐惧感。当初也有畜生这么对她,当年这么对她的人已经进了监狱;现如今这么对她的人,也被她弄进了医院。
她有她的原则,她吃不得亏,也爬不了床,就是接下来要应付沈诚这大魔王,她也不后悔自己今晚搞了这一出。
谈睢冉这辈子死都不愿意靠爬床搏上位,更不可能沦为男人暖床的工具。说她矫情也好,说她精神洁癖也好。
谁让她有个小三上位失败,至今二十几年还没名没分的妈。那个她从未见过却影响了她一辈子的女人。
谈睢冉把头闷在被子里,强迫自己入睡,天泛鱼肚白时她才渐渐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