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拿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白景逸盘着腿坐在那里:“某何德何能,能得太子垂青,身陷囫囵怕是以后不能再聆听殿下教诲了。
来这里做什么,殿下要爱惜羽毛啊,从前殿下们不爱做的事我做,如今我是做到头咯,殿下要保重啊!”
五皇子的脸色有些难看:“我去找父皇了,但是我没成功。”
“殿下不该啊!皇帝的心里明镜似的,何必去求呢,此后殿下更应谨慎。”
五皇子点着头,衙役将食盒递了过去。
白景逸凄凉的摆了摆手道:“走吧,走吧,也算是见到了,食盒也拿回去吧,我不会吃的。”
五皇子看了一眼洒在地上的食盒,点了点头:“如此我便走了。”
“太子多保重啊!谨言慎行!”
五皇子点了点头,狠心的离开了。
身后的白景逸哈哈大笑道:“傻不傻啊,大家都避而不见,就你毫不避讳。别再以身犯险了!”
太子没有回头,眼里全是泪花,不住的点着头。
“走吧”白景逸的声音有些悲怆。
关在白景逸旁边的牢房的人,看着地上的酒肉道:“都是要死的人了,太子给你的体面都不接着,你不吃给我吃啊!”
白景逸摇了摇头,用脚捻了捻地上的饭菜道:“酒肉害人啊!”
又盘腿坐在了地上,旁边的人骂骂咧咧的看着白景逸。
而他同房的另外一个人扯了扯他的袖子道:“别喊了,喊来狱卒少不了你一顿打。”
那人猛地吞着口水,旁边的人小声道:“别不知好歹,还好没吃,吃了就是断头饭了。”
“此话何解?饭菜中有毒?”
“哼,有没有毒不知道,反正是活不过今晚。”
那人吓得闭上了嘴,感激的看着闭着眼睛的白景逸。
午夜十分大牢里更是没有光明,如豆的灯火在桌子上噼啪作响。
狱卒打着哈气,拿着灯笼在里面巡查,白景逸看着衙役道“几更了?”
“三更了。”
“谢了。”
狱卒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这马上要行刑之人,狱卒都会客气待之。
很快天鸡报晓,牢狱之中才微微有了光亮。
狱卒将稀的没几粒米的粥舀道碗里,向喂猪一样道:“吃吧。”
白景逸睁开了眼睛,为了殿下自己这一夜算是熬过来了。
看着没有几粒米清澈见底的粥,白景逸也识趣了兴趣,闭着眼睛。
昨日要吃肉的男人道:“你又不吃?”
白景逸点了点头“嗯!”
男人询问的道:“那我吃了?”
“嗯。”
“诶嘿,真是仗义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吸溜吸溜的喝着碗里的粥。”
他旁边的人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贪吃的男人,不仅有些泄气,不由的暗想道:“有些人是救不得的。时也命也!”
看着身边的人叹着气,男人拢起袖子擦了擦嘴,打着饱嗝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