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舒云没多想,以为他有什么事要先走,自己瞪着自行车往琴行去了。
每天花一个小时练琴,蔺舒云已经坚持八年了,到现在也已经习惯了。
出了琴行,跟老师打了声招呼就骑着自行车往家里赶,路过学校后面的巷子时,蔺舒云突然停了下来,一只脚落地,抬起干净修长的手指勾了下耳机线。
偏头朝着巷子口看了一眼,只有一盏昏黄的路灯,空无一人。
蔺舒云下车把自行车停在巷子口,一只手缠着耳机线,一只手插在裤兜里,漫不经心的朝着里面走去。
不到一分钟,蔺舒云停下,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一身狼狈的殷禾,眉头紧锁,蹲下来抬起手按了按殷禾的肩膀。
摸到一股温热从掌心散开,还有胸口心脏平缓的跳动。
“死了没有?”
蔺舒云有点嫌弃的掏出一块手帕,是她母亲留给她的,按在殷禾还在流血的肩膀,心里荡起一阵不爽,他到底招惹了一些什么人?
“我死了,你给我收尸么?”
殷禾轻呵了一声,躺在地上任由蔺舒云帮他包扎,浑身都散发着冰凉,蔺舒云抬头看见他用手臂遮住了眼睛,只露出了一个嘴唇和下巴。
看了一会儿,心里不由得烦躁,一个男孩子长得这么好看干嘛,又不能吃。
“不给。”
两人都没再说话,过了一会儿,殷禾突然从地上爬起来,抓起被扔在一旁的书包,即便是一身的伤,也漫不经心的样子,抓过自己的自行车,动作熟练的骑上去。
“回去吧,晚上不要出来乱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