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舒云坐在高铁上，耳朵里塞着耳机，把音量开到手机音量预警提示才停下，刚到车站时，她买了最近的一趟车，给蔺总发了条信息就上车走了。

没有再告诉别人，她一想到殷禾昨晚的样子，心里就难受的不行，她不想再忍着了，他的一切，她都想知道，如果他愿意的话。

下了车，已经是凌晨了，蔺舒云看着谢山发过来的地址，不算远，她出门直接坐上一辆黑车，给师傅塞了五张红票子，告诉他一个地址，就靠在椅子后背上闭目养神。

司机也只是闲着无聊，出来碰碰运气，看着出手大方的小姑娘愣了一下，张了张嘴巴，好几次都没有问出口，这个地址不是那家的嘛……

最后司机为了翻了五倍的车费，一辆大众偏偏开出了跑车的架势来。因为司机的卖力和不堵车的缘故，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目的地。

蔺舒云下车，看着黑漆漆的房屋，心突然冷却了下来。

掏出手机给殷禾打电话，电话铃响了十秒钟，那边才接了起来。

“喂，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唔，睡不着，你在干嘛呢？”

“躺着。”殷禾坐在地板上，旁边丢了十多个空的啤酒瓶，一身戾气。

“在家吗？”

“唔，在。”殷禾说着，突然觉得有些难受，想站起来开灯去喝点水，结果身子一个不稳，踢翻了酒瓶，发出一阵清脆的碰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