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雾微微偏过头，张顾录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她微动的唇：“我姐姐，不是普通人能要的起的，今天的情况可能还会出现，一次两次无数次，就凭你，护不住她的……”

喻右末也冷着脸：“你也不问问，巫简是不是需要你自以为是的保护……”

张顾录瞪大双眼，他从不敢在巫雾面前提出任何关于巫简的不好，不敢说巫简不需要她，没想到喻右末这才几天就触雷……

张顾录连忙上手去捂住喻右末的嘴：“你闭嘴……”

喻右末咬咬牙，想想巫简对这个妹妹的疼爱程度，忍了下来，也不再说话了，扒开张顾录的手。

巫雾转过头来：“我自以为是？你一个外人又懂什么？你们这些天师又懂什么。真把灵鬼当人看了？”

张顾录一时没明白她说得话是什么意思，脑子里空荡荡的，只知道巫雾现在情绪不对，拖着喻右末赶紧离开。

巫雾注视着他们的背影，捏了捏拳头，屋里的灯忽然闪了闪，照得巫雾的表情模糊不清。

不知道在窗口盯了多久，那女鬼还是出现了，和之前的情况一样，丝毫未变，那女鬼仰头时，巫雾眯起眼，暗暗绷紧手掌，将周围的灵气聚了又聚，最后紧紧捏住，待女鬼往公寓的大门走，巫雾按照之前的方式，等在了电梯口。

看着数字一个一个跳动，巫雾发现自己的内心竟没有丝毫波动，甚至有些期待，她想看看这只被张顾录忌讳的凶鬼有什么了不得，想看看是什么不要命的东西想动她姐姐……

巫雾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反复捏了捏，忽然“叮”的一声，她勾起嘴角，缓缓抬起头，待看清里面的场景时，却不禁眯了眼，有些惊讶。

电梯里空空的，她想象中的女鬼并没有出现，电梯等了几秒，没有人进出，它自动合上了门。

巫雾并没有立刻离开，她站在原地沉思，灵鬼一般不会轻易改变路线，要么是有新目标，要么……被拦下了……

想到刚刚张顾录复杂地表情，她有些猜想，给张顾录打了电话。

“嘟”了几声之后，张顾录接了：“喂……”声

声音听起来正常，也不像是刻意放低音量。

“你在哪儿呢？”

“哦……我回家了……怎么了吗？”他支支吾吾的，怎么听怎么心虚。

“说实话，你是不是去抓鬼了……”

巫雾说的这个鬼，他们都知道是谁，张顾录在那头沉默了几秒：“巫老二，真别散魂，我们再看看，说不定巫简的事儿和她没关系……”

巫雾勾起嘴角：“我也没说要散魂啊，你把她抓了？”

张顾录好像松了口气，巫雾都能听到他放松下来的呼吸声，随后便听他说：“你不急着散魂就好，我来跟你一起抓她，你主攻，我辅助……”

张顾录还在兴奋，却听巫雾忽然变了问法：“你什么意思？你没抓到她？”

张顾录微微愣神：“我……我哪儿抓得住一个凶鬼啊……之前那个高承不也是靠你才抓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