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有点苦涩的假笑。

赵弦之未说话，柳晞又说了一句：“我去整理一下晒的笋干。”便想借着这个明显就是临时想出来的借口，转身离开，不愿意面对这么一个令人进退无路的场面。

赵弦之一把拉住了她，还特别自然地将人捞在自己的怀里。

这么多些天，除去第一天，他还是第一次在对方清醒时同她那么亲近。

赵弦之根本没有在意她之后说了些什么，原本他只是想看看善于脑补的柳晞还能说出些什么，可谁知她竟越说越离谱，到最后都能演变成让他当成一个玩笑。想将这件事当作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他可不能忍。

他看着柳晞那一脸落寞，还强行扯出笑容的样子，他的心里也泛上了一丝难受，而且那丝难受甚至要弥漫整个心脏。

赵弦之抱着柳晞，低下头，在她的耳边说了一个“好”字。

“好，什么好？”柳晞问道。

她被赵弦之在她耳边的热气弄得浑身不自在，都快忘了自己刚刚那一堆乱七八糟、言不由衷的话。

她在赵弦之的怀里艰难抬起了头，睁着两只大大的眼睛，凝望着他那瘦削的下颌。

赵弦之也回望她，恰好与她对视，他摸了摸她的头：“我说，今日成亲，好。”

诶？诶？诶？

谁能想到，赵弦之这话是回答她最开始的那个问句的。害她后面那洋洋洒洒地说了那么多，又是歉疚，又是捉摸不透他的心思，生怕惹得他不高兴，纠结再三才想出的那些话，都成了废话。

赵弦之，你这思维也太跳跃了吧，一跳跳到了最前面，我差点绕不过弯来，柳晞忍不住嘀咕。

不过，她窝在赵弦之的怀里，还是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