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推开裴竹房间的门,映入眼帘的却是遍地的酒坛和一屋子浓郁的酒味。阮光皱了皱眉头,躺在裴竹曽睡在上面的床上,闭上了双眼。
这一夜过得很快,当清晨的阳光照射进来时,裴竹颤动着睫毛睁开双眼。看了看四周的环境。
“我这是......在哪?”少了遍地的酒坛,取而代之的是木桌上摆放的御风剑,和旁边放着的茶壶和茶杯。
正当裴竹一脸茫然的时候,沐风推门而入,“师兄,你醒了吗?”没见到师兄,反而看见了正坐在床上头发乱糟糟的裴竹。
“你你你,你怎么在这?师兄呢?”沐风指着裴竹,一脸震惊的问道。而裴竹则是一脸茫然的看着沐风。
“我能说我一觉醒来就在着了吗?”
“小妖你骗谁呢?我师兄呢?是不是被你害了?”沐风肯定是不可能相信裴竹的话,冲进房间想要找到阮光的踪迹。
“我在这。”正当沐风要把这屋的房顶都掀开时,一转身,竟然阮光站在他身后盯着他。
“师,师兄,你在这啊,我还找你呢。”看着阮光冷冽的目光,沐风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下楼吃饭。”阮光并没有过多言语,看了看仍在床上一脸茫然的裴竹和依旧擦着汗的沐风,扔下一句话就走下了楼。
裴竹也顾不上思考她为什么会在阮光的房间里醒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跟着阮光蹦蹦跶跶的跑下了楼。沐风看着房间只剩下自己,拿起桌上阮光的御风剑也跟着下了楼。
饭桌上,三个人依旧各吃各的,看着桌对面两人如同饿死鬼投胎似的吃相,阮光不适的皱起了眉头,撇过头去下意识的屏蔽了两人。
昨天也没什么时间,伤口也没有太过仔细的处理,不过好在阮光并不是凡人,过于强悍的恢复速度让那深可见骨的伤口都已经慢慢结了痂。
但是裴竹不知怎的,被那女鬼抓伤后恢复的速度就被抑制住了。尽管她现在依旧大大咧咧的和以前没什么不同,但这伤口,确是有些感染,这也怪不得谁,手臂上有这么一道伤口,不知道包扎,也不知道注意,不感染才是怪了。
而现在,裴竹虽然不说,但是手臂衣袖上确是隐隐渗透出丝丝的血迹。
“吃完去找个郎中吧。”阮光放下筷子,对着仍然努力奋战的两人说道。
而此时的沐风和裴竹,正在为盘子里最后一块肉争夺着,谁也没有听清阮光到底说了什么。
阮光看着两人争夺着最后一块肉,再到后来裴竹顺利的将那块肉吃进了肚子里,那喜悦的表情和沐风懊恼的样子,阮光笑了笑,“抢完了?”
“抢完了,最后一块肉是我的,对了阮光,你刚才说什么了?我没听清。”
“去找郎中。”
“师兄,你那伤口严重了?”
“不是我,是她。”阮光指向了裴竹的手臂,裴竹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袖上有了血迹。
“你怎么弄得?不是上药了吗?”沐风看向裴竹的手臂,疑惑问道。
“先去找郎中。”阮光叫来店小二结了账,拿起御风剑站了起来。
郎中并不难找,问问街上的路人就能知道,给裴竹包扎伤口时裴竹一直叫唤着疼,最后竟是连眼泪都疼出来,被沐风好一顿嘲笑。
原本定好今天便出发,但看向裴竹的伤口,阮光叹了口气,还是,等过两日再出发吧。
倒是沐风,自从那日相遇后便一直跟到现在,看着架势也是不打算走了。裴竹不是没问过他为什么不走,沐风说是担心师兄被裴竹吃掉,说是这样说,可是谁不知道,十个裴竹都未必能打过阮光,他只是在那日察觉到师兄对这小妖有了别样的感情后,好奇阮光到底会怎么做罢了。
三人就这么在这座县城里住了几天,每天吃吃喝喝玩玩乐乐的,日子过得要多潇洒有多潇洒,有的时候,阮光真的想让着日子就这么一直过下去,虽然有沐风的存在,不过倒也还算完美。
虽然是这样想的,但这确是不可能的事情,阮光是御风派的下一任掌门,裴竹是青丘九尾狐一族族长的女儿,他们能相遇便已是缘分,人与妖之间恶劣的关系是阻碍在他们之间巨大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