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承勇听了明帝的话,也不反驳,用手拿起那个竹筒水壶看了一下,很快又放回原处道:“皇弟,原来你早猜到了。你放心,只要你亲笔写一道禅位的圣旨给我,我不会再动其他人。”
明帝苦笑道:“刚从波罗国回来时,我曾经说要把这个皇位还给你,可是你说不要。我不明白皇兄为什么要这样绕弯夺回这个位置,你到底想要多少人为了你回这个位置丧命?我自认为一生不做亏心事,没有想到,竟然栽在你这个唯一的皇兄手上——”
杨承勇面露凶光地说道:“我现在只想知道,皇弟写不写圣旨?”
明帝道:“我现在这个样子,写和不写还重要么?皇兄,你让我感到陌生,你已经不是原先我那个聆听父皇教诲的皇兄,你冷血无情得让人可怕,你就不怕有一天你的儿孙效仿你?”
杨承勇道:“你是在咒我?已经这样了,随你怎么说。不过你可别怪我,要怪就该怪我们生在帝王之家,前人那句‘最是无情帝王家’,可不是没有根据的。这长安城,永远只能留一个天子。当初如果没有玄武门之变,何来贞观之治和开元盛世?没有烛光斧影,何来大宋的万里江山?皇弟,我看你还是乘现在有气力,把圣旨写了吧!”
明帝看着那几支梅花,又看着杨承勇道:“皇兄就这么沉不住气?如果皇兄能答应我几件事,我现在就写!”
杨承勇忙道:“你说!”
明帝道:“不管你怎么对我,请放过我的妻儿,让她们出宫回庆王府。我不求她们能长久享受王府待遇,但是希望你能保她们衣食住行无忧,让她们做个普通百姓也可以。”
杨承勇略想了一下道:“这个容易,我会看在你善待母后和你皇嫂还有我的份上,自然不会亏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