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宗想了想道:“母后怀疑儿子弄死了杨丹?你这可冤枉儿子了,儿子根本没有想过要除了杨丹。不是因为她是承刚唯一的女儿,也不是因为她是儿子的亲侄女,我是觉得留着长得这么清秀的她,以后至少可以结交好一个邻邦。”
周太后冷笑道:“你以为女子就不会有危险?你可别小看这个女娃娃。冷宫的那个李贱人,就是因为杨丹,现在过得有滋有味,内务府每月的粮米肉蔬比一般的嫔妃还强。”
宣宗不解地问道:“母后当初这么恨那个贱人,现在怎么突然对她仁慈了?会顾忌杨丹这么一个丫头片子?”
周太后于是将杨丹当初送肉,还亲自到内务府找三公公要善待李昭仪,自己到东宫和田后说的做的事,都说了一遍,然后叹道:“勇儿,当初你北征漠北大败,还被俘受辱,送回血书。天朝无君失地,加上你当日荒废朝政,常一意孤行,如果不乘宣宗复位挽住民心,你我颜面何存?我以后如何去见你父皇还有你杨家的列祖列宗?不管原来承刚怎么样,他能力挽狂澜,又是你的唯一兄弟,也是当时最妥的天子人选,母后那时只想能保自已,保住开莲和你的孩子,只能这么做。我看杨丹这个女娃娃不简单,要说宫里我迁就过谁,那就是她。”
宣宗道:“既然这样,杨丹再不同一般,到底是个孩子,母后怎么就没有想过改变她?现在杨丹的所有靠山都倒了,李贱人自然更好处置。刚才母后说杨丹不见了,今天除夕,又是雪天,莫非看管皇宫和东宫院门的人都偷空溜了?母后放心,儿子现在就叫人去查。”
宣宗说完,果然叫进王柱子,吩咐道:“你派人去东宫,今晚决不能让一个人出去,不管他是谁。”
王柱子答应一声,很快走了出去。
宣宗又叫进一个叫张节的小太监,嘱咐道:“你去告知小来子,让他派人去几个宫门,无论男女,皇宫的人一律不准出去!”
周太后见宣宗如此,终于缓和脸色道:“勇儿,不是我说你,你现在行事太莽撞了。你冲波罗国回来,和原来不一样了。如今你做下这些事情,如果不好好善后,让我以后如何去见你的父皇?昨天你表哥来见我,说你舅舅准备告老回家。如果我没有猜错,上官大人只怕也会如此。我不管你怎么想,这两个人你不能动。我累你,你自己好好琢磨吧!”
周太后说完,也不等宣宗回答,起身就要出去。宣宗只好站起道:“母后只管放心,儿子自然会做好一切。今日开莲说,等她出了月子,一定带着泽儿亲自去给你请安。”
周太后听宣宗说起皇孙,心情好了许多,忙道:“你告诉开莲,好好带好哀家的皇孙,就是最好的孝心。告诉太医和御膳房,给她们母子调配最好的滋补物品,要是哀家的皇孙出了差错,哀家绝不饶恕。”
宣宗笑道:“母后放心,泽儿是儿子的第一个皇儿,谁敢怠慢。儿子会把他看得和皇位一样重要。”
周太后叹道:“你已经在位,这次再有差错,你就权当没有我这个母后!你可要记住,虽然明天就是正月初一,我可不想再听到宫里的歌舞声。”
宣宗忙道:“母后放心,不会了。这个正月,儿子要好好整顿朝纲。”
次日早饭后,宣宗亲自带了二十多个亲信太监和皇宫侍卫来到东宫,再次询问留下的所有人,想知道传国玉玺的蛛丝马迹,还让人对东宫每个屋子每个角落都一一搜查,却依旧一无所获。
午饭后,漫天飞舞雪花,长安城里地上的积雪已经有近一尺厚,可是皇宫突然两骑飞出,后面是六十多个手持刀枪的御林军小跑跟着。
今天是正月初一,虽然大雪纷飞,长安街上还是有不少人说笑着往来拜年。但是这对御林军匆匆往长安街奔去,很多人度觉得惊讶,不知道这些人去哪个人的府上,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