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小伙子回到各自的家族,很快便被聚集起来,等待着面见家主。
“乐平,今日有什么新收获吗?还有,今日下午悦书斋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公孙家主怎会负伤而逃?”邓家,家主见到邓乐平等人以后,迫不及待地问出了两个问题。
邓乐平给他细细描述了公孙狂龙在悦书斋中的表现,也说了自己等人的应对与结果,最后摇头道:“父亲,我还是认为《斗破》一书并不能让人修行,它的内容与修行心法完全搭不上边。我看了三天这本书,并没有感觉到它和修行的关联。”
“唉……或许真是如此,张旭升成为源士一事只是左掌柜的特殊安排,与《斗破》一书无关。”邓氏家族叹了口气,看向另一个人,让他说说《斗破》中的内容。
前日他就有问乐平、乐安两兄弟《斗破》中有些什么内容,结果兄弟二人只说内容与修行无关,面红耳赤的、不愿意细讲,他只好将转述《斗破》内容的任务交给了其他人。
《斗破》中的内容?真的要讲吗?家主听了会生气的吧?被要求转述《斗破》的少年站了出来,挠着头,感觉颇为尴尬。
《斗破》所讲的故事,他和伙伴们聊聊还好,要一本正经地与家主讲述,真是够羞耻。
润了润嗓子,他艰难地开口道:“《斗破》是一个话本,讲述了天才少年萧炎变成废人后,面对重重打击,凭借着一枚古朴戒指迅速变强的故事。
被瞧不起自己的未婚妻退婚,在萧炎最绝望的时候,一缕强者的灵魂从他手上的戒指里浮现,然后……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还有异火榜,榜内的异火分别有……”
随着少年的讲述,邓氏家主的脸色越来越疑惑,越来越难看,烦躁道:
“都是些什么乱七糟的东西?你把我都讲糊涂了,这么件简单的事你都做不好,真是无用!
你们换一个记性好的,把看到的内容给我背一段出来,我自己判断。”
于是,另一位少年被推了出来。他磕磕巴巴地背诵着:
“‘斗之力,三段!’望着测验碑……萧炎……”
邓氏家主听得恼火得很,但又怕错过了什么玄机,只能耐心地听着。
背诵的少年被家主火辣辣的眼神盯着,感觉头皮发麻,背到某处,他突然说不出话来了。
“呃,呃……”他感觉被无形的一双手掐住了喉咙,好一会才缓过气。
“怎么回事?”邓氏家主火燥得很,听了一大段他这个年纪不该听的话,他已经达到了忍耐的极限。
“我不知道,我刚刚突然说不出话来,然后发现自己记不清后边的内容了,故事情节我还知道,但是细节怎么回想也想不起来!”少年一脸的惊恐和不解:
“我特意背了的,我刚刚还记得!”
邓氏家主盯着他的脸看了一阵,不耐烦地挥手道:“算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明天不要再去悦书斋了。”
“是!”少年们不情不愿地退下。
“有古怪……但是,问题究竟出在什么地方呢?”邓氏家主的脑子乱糟糟的,里边塞满了“斗气”、“异火”、“退婚”、“老爷爷”等奇怪的东西,一时间想不清楚问题。
彭家和夏家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都退下吧,让我静静!”夏家,家主夏索双眼充血,赶身边叽叽喳喳的儿子们离开。
“是!”除了夏奎以外,其他人都行礼准备退下。
夏奎则是面色纠结地挠着头,想要开口却又不知怎样说才合适。
夏索看到他这模样,揉着太阳穴问道:“奎儿,你有什么心事吗?难道你愿意把左掌柜跟你说的秘密给爹分享了?”
“不不不,爹,这我不敢的!”夏奎想到那枚被左腾当场劈裂的金币,连连摇头。
“不愿意说,我也不逼你,你别杵在这里惹人心烦,赶紧走!”夏索闭上了眼睛,要不是夏奎是他的儿子,他都要忍不住动刑了。
这个夏奎,不说就罢了,还要扭来扭去的,面色神秘,一直吊人胃口!
“就是,夏奎,你不敢说就别在大家眼前晃来晃去了,看到就烦!”夏奎的几位兄弟也表现出明显的不耐烦。
“不!我不是要说那个秘密!”夏奎急得要哭,双手疯狂挠头:“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我好像……
我好像,成为源士了!”
夏奎的话语落下,房间内陷入了绝对的寂静,落针可闻。
“唉!你们别这样啊!我只是有这种感觉,我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夏奎双掌放在胸前,生怕自己成为源士的事情是个误会。
突然,他看到房间门口摆着一座石狮子,眼睛一亮,飞快地走上去,一只手把石狮子提了起来。
“奎儿,你……”夏索指着夏奎,脑袋嗡嗡嗡地响,说不出话来。
良久,他才意味深长地叹道:“墨河城,要变天了!”
这夜还发生了许多事情,这些事在当时看来无关紧要,很久之后回看却发现,这些事正是悦书斋征服整片大陆的开始。
在全城的视线聚集在悦书斋上、在各方势力明确了对悦书斋态度的时候,为悦书斋引来全城关注的张旭升,渐渐被人遗忘。
针对他的追杀一刻没有停,却鲜有人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