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沙哑的声音把伯瓦尔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他倔强地昂起头，看着自己面前那张苍白的年轻脸庞。

尽管五官和脸型上有着一些微小的差异，但毫无疑问，站在伯瓦尔面前的，是一个和他同根同源的人类，同时，也是数百万天灾军团唯一的统领——巫妖王阿尔萨斯。

“呸！”

伯瓦尔的喉结微微蠕动着，尽管这微小的动作牵扯着他身上的伤口，让他几乎要失去理智，可是这位久经考验的硬汉，依旧尝试着想要对着巫妖王阿尔萨斯吐口水。

这个轻蔑的举动最终并未完成，因为伯瓦尔就算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让自己干渴的口腔分泌哪怕一丝唾液。

伯瓦尔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燥热得仿佛能够饮下一整缸清水，不过他显然不会让自己的敌人发现自己的软弱，只是死死地盯着巫妖王阿尔萨斯，双眼中迸发着仇恨、愤怒、鄙夷和……痛心。

这不是伯瓦尔第一次和巫妖王阿尔萨斯相见。

在之前的战争中，巫妖王阿尔萨斯也有过几次出现在战场上，不过他似乎对自己麾下天灾军团的伤亡无动于衷，总是在战场上匆忙出现后，就很快消失了。

不过伯瓦尔确实了解关于巫妖王阿尔萨斯的很多事情，因为早在阿尔萨斯很小的时候，伯瓦尔就见过他.

那时候，巫妖王阿尔萨斯还没有背弃他人类的身份，没有背弃他高贵而显赫的姓氏；那个时候，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天灾军团，人类和兽人还是不共戴天的生死仇敌……回想起这一切，伯瓦尔竟然有些恍惚，一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即便是一瞬间的软弱也让伯瓦尔对自己的表现极为不满，也许是因为浑身上下不断传来的剧痛让他坚定的意志受到了消磨。

不过伯瓦尔很快恢复了神志，继续对巫妖王阿尔萨斯怒目而视，同时谨慎地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自己的处境，盘算着能否利用自己这伤痕累累的身躯，豁出性命对巫妖王阿尔萨斯发动一次突袭。

当然，即便是没有受伤的全盛状态下，伯瓦尔也没有能够战胜阿尔萨斯的把握。

阿尔萨斯·米奈希尔，洛丹伦王国的王子，单单是在武技方面，阿尔萨斯曾经得到过名师指点。他的两位剑术老师乌瑟尔和穆拉丁·铜须，前者是白银之手骑士团的团长，后者则是矮人国王麦格尼·铜须的亲弟弟，在战场上都是一顶一的好手。

在成年后，阿尔萨斯又进入白银之手骑士团历练，切磋技艺本就是圣骑士们在磨练信仰之余普遍的爱好，而阿尔萨斯自身又无疑继承了洛丹伦皇室的优良血统和天赋——单就个人武力而言，伯瓦尔不得不承认，阿尔萨斯早就是人类中的佼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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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在war3中暴雪把大陆南方的人类王国设定为“艾泽拉斯王国”，国都是暴风城。然而在之后的剧情推进中，暴雪有意识地开始回避这种设定，“暴风王国”更多地出现在了官方小说和游戏中，而艾泽拉斯则被作为整个世界，而不是单独一个人类王国的名字。

为了避免部分读者混淆，我直接用了“暴风王国”，在这里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