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萨斯还在反驳霜之哀伤的话，没想到对方已经没有耐心和他啰嗦了。

霜之哀伤已经凑了过来，搂住了阿尔萨斯的脖子，长长的眼睫毛落了下来，绯红湿润的唇瓣儿封住了阿尔萨斯的嘴唇。

脑子里“嗡”的一声轻响，阿尔萨斯竟然在很短的时间里失去了自己的意识。他恍惚地睁大着自己的眼睛，可霜之哀伤的脸太近了，除了她白皙的肌肤，阿尔萨斯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霜之哀伤的唇瓣有着独特的质感，柔嫩得像是湿润的绵糖，软软的，滑滑的，还有一股浓郁的奶香味，很好闻，让阿尔萨斯不由自主地想要吸吮。

他现在才想起来，霜之哀伤刚刚喝完一杯新鲜的热牛奶。

阿尔萨斯吻过自己母亲的面颊，也吻过佳莉娅姐姐的额头，和她道晚安，也有过和吉安娜在热恋的时候，甜甜的、缠绵的拥吻。

但这一次霜之哀伤的强吻和那些完全不同，她是如此霸道，有侵略性，不给阿尔萨斯任何反应的时间和余地。这并非情侣之间的吻，却比那更激烈，更狂野。

霜之哀伤的动作太过迅速，阿尔萨斯甚至来不及闭合自己的嘴唇。一条柔软的小鱼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钻进了阿尔萨斯的口中，灵活地游来游去，和他的舌头遭遇到了一起，时而纠缠，时而逃开，顽皮不已。

迷迷糊糊之中，阿尔萨斯才意识到那不是什么小鱼，而是霜之哀伤的舌头。

伴随着这条游动灵蛇的撩拨，一股甜得腻人的凉液也流进了阿尔萨斯的口腔，湿湿润润，阿尔萨斯仿佛感觉到一阵芬芳潮湿的水汽，沿着自己的口腔一路向上，直冲脑海，在意识中氤氲弥漫，遮住了所有思绪，一片迷雾般的纯白。

阿尔萨斯只觉得舒服极了，他浑身上下每一寸毛孔都极致地舒张开，懒洋洋的，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甚至就连呼吸都……

就在阿尔萨斯几乎就要完全失去意识，陷入窒息的时候，霜之哀伤终于停止了这场肆无忌惮的接吻。

她睁开了眼睛，缓缓地离开了阿尔萨斯的身体，一道长而剔透的银白丝线凝结在两个人的嘴唇之间，在空中轻轻飘荡，最终崩裂断开，化作了垂在阿尔萨斯嘴角的一缕晶莹。

“我……”

过了很久，阿尔萨斯才恢复了自己的意识，他呆滞的目光中终于有了一丝清明，吃力地扭了扭僵硬的脖颈，阿尔萨斯好半天才吐出了一个含混不清的音符。

“你很不错，凡人。”

霜之哀伤的脸上带着一丝晕红，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她伸出香葱般纤细的手指，轻轻掠去了阿尔萨斯嘴角的晶莹，然后把指尖送入自己的口中，意犹未尽地吮了吮，满意地称赞道。

“可是……”

阿尔萨斯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好像被从熟睡中突然唤醒一样难受。

他倒是对刚刚发生的事情依旧保留着记忆，但阿尔萨斯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完全是在被动承受霜之哀伤的吻……为什么她会说自己做的不错？自己做了些什么？

“我是说你的灵魂，真的不错，美味极了，好想再来一次，不过……”

霜之哀伤拍了拍阿尔萨斯的头，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