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住在楼上,陆言墨被她拉着进去,屋子还挺干净,就是混着一股浓厚的香水味,很刺鼻。
王艳秋翘着二郎腿,冷声对陆言墨说,
“你是个拖累。”
陆言墨脸一白,无论在哪里,他都逃不过拖累两个字,爸爸说他是个拖累,妈妈也这么说。
女人点上一支烟,红艳的唇吐出烟圈,又说,
“若不是你是妹妹唯一的儿子,我绝不会管你,从今天开始,家里的卫生,饭菜你做,碗,你洗,衣服,你洗,饭做难吃了,多了,你吃干净,在学校里,不许给我惹麻烦,惹了麻烦,自己解决,懂了吗?”
陆言墨点点头,女人可不罢休,
“小孩子,要有礼貌,该怎么做?”
“懂了,大姨。”
陆言墨并不讨厌这位大姨,他虽然从未见过,可这些活,他一直也在做,只是换了个地方罢了。
“你要记着,你就是个拖累,去把这身衣服换了,扔了。”
王艳秋看着陆言墨去换衣服,灭了手中的烟,揉揉眉心,甲里多了一个人,又得读书又要吃,她必须再去找一份兼职才行。
说起来,她一直都是一个人住,没有结婚,倒是遇到过不少对她有意思的男人,只是太虚伪了,便一直浪迹着,片叶不沾身,用妆容掩饰着老去的痕迹。
她曾今有过一个孩子,流产了,从那以后便不喜欢孩子了。
等到星期一上学的时候,江苏诀早在下面等着她了。
未离忧出门,看见同样被着书包去上学的陆言墨,出于礼貌,喊了一句,
“陆言墨,要一起上学吗?”
女孩今天穿着奶黄色的小裙子,配上一双小白鞋,头上别着漂亮的蝴蝶发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只小蝴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