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眠瞪大了眼：“...”

她看着秦夜认真的面庞许久，这才干巴巴地开口：“不可能！”

她怎么会做这种事？

怎么会说喜欢秦夜？

钟眠觉得整个世界都荒唐了起来。

秦夜反问：“为什么不可能？”

“孤不会做这样的事情！”钟眠其实心里也没底，毕竟她以前从来都没有喝过酒，所以也没有醉过...没有醉过，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喝醉了会是什么样子的。

不会真的是那样吧...

...她不相信！

这般想着，钟眠的语气也认真了起来，她面无表情地看着秦夜，开了口：“你乱说也要有个限度，孤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

绝对不会做这么丢脸的事情！

“小朋友若是不信，哥哥也没有办法啊。”秦夜轻笑，嗓音是与平日无异的慵懒：“不过...小朋友在花满楼看了那么久，可观察到什么特别的人没有？”

...特别的人？！

神色顿时严肃了起来，钟眠掀开被子下床。

却从袖口里掉出一袋糖。

...榛子糖。

钟眠有点茫然：“？”

“小朋友不记得了？”秦夜抬步上前，把糖捡了起来递到了她的手上：“...这是哥哥早上买给你的。”

钟眠：“...”

早上买给她的？

神色顿了顿，钟眠冷着脸没说话，却没忘把那袋糖重新收回了袖子。然后她起身：“不管如何，还是多谢你把孤带到这里。”

毕竟她可不想待在花满楼前发酒疯。

那太丢人了。

“小朋友就只对哥哥说一句谢谢么？”唇边笑意散漫，秦夜轻笑着开口：“不做些别的？”

钟眠顿了顿：“那你想如何？”

他想如何？

眸光亮了亮，秦夜道：“哥哥想如何就如何么？”

钟眠：“...”

面无表情地看向他。

很显然，他这是在做梦。

好吧，还是现实点。

“...那...”秦夜想了想，勾起唇角笑道：“小朋友就先欠哥哥一个要求吧...怎么样？”

钟眠：“...”

她整个人顿时警惕了起来。

“...你想向孤提什么要求？”也不好直接拒绝，钟眠只能犹豫着开了口：“孤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但前提是...不能超过孤的底线。”

不能超过小朋友的底线。

唇角扬起玩味的弧度，秦夜轻笑一声，喉结微微滚动，意味不明地开口：“小朋友的底线是什么？能告诉哥哥么？”

闻言，钟眠顿住。

她的底线是什么？

...那要看他问哪方面。

底线这个东西吧，都是因人而异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对秦夜的底线到底在哪里，更不知道该怎么去描述...所以不好和他说...

那...

“当你和孤说的时候，孤自然会自己判别。”定了定神，钟眠嗓音漠然地开口：“孤还有事，就不和你多说了，告辞。”

“小朋友着什么急啊...”

秦夜漫不经心地笑，他抬手，拦住了钟眠的去路：“你看到了什么人，哥哥已经知道了。”

他已经知道了？

眉心微紧，钟眠面无表情地询问道：“是那个女孩子告诉你的？”

...那个女孩子。

指的自然就是花满楼顶层的那个少女了。

秦夜轻笑着回答：“是。”

其实他大部分的消息都是从那个少女那里得来的。

她是个神秘的人。

秦夜其实想过，这天下是否没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因为不论他问她有关于任何人的任何消息，她都能准确无误地回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