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蝎岩挣扎不得,终抵不过精神上的痛苦,溃不成军。他声音破碎,道:“百里……他叫”
桃夭强压住内心如火山即将喷发般的期待与忐忑。
父亲,这个词。她不是没有期待过,只是……它和娘亲这个词一样,都太遥远。她没有勇气去奢望,亦没有命去奢望。
她睫毛微颤,手不自觉地渐渐握紧成拳,带着些许逼威,“他叫什么?”脸上依旧的一副看死人的冷漠勉强盖住了心中的波涛汹涌。
“百里、容止。”
桃夭一怔,有一瞬间的恍惚和向往,但她很快敛住,让人感觉刚才仅仅是一恍惚,控制好自己的表情管理是一个领导者必备的,只要桃夭想隐藏的感情,除了十分了解她的人,任何人都不能窥探出半分,“百里容止??”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四牡騑騑,六辔如琴。泛指,品德高尚。原来,她的父亲姓百里,名容止。
不过,是非,还有待探究。
恍惚过去,红衣少女撩起嘴角,噙着的是似笑非笑的寒光,一双绝美的凤眼毫无涟漪。
桃夭站起来,白皙指尖上跳跃着银色匕首,反射着晨曦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