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张羽然起了个大早，她去餐厅里打了两份早餐回来，然后买了两个水煮蛋，泡在倒了热水的杯子里保持温度。这是上次自己和李泽吵架的时候，苏素为自己做的。她本以为今天苏素也会请假，可没想到回到宿舍的时候，她已经穿上了衣服，在准备出门了。

“你...你起来啦？”张羽然把手上买的早餐放到桌上，急忙跑到苏素面前，“要不然我帮你请假吧，今天。”

“不用了，没必要。”苏素今天戴上了眼镜，是因为想要遮一遮自己肿了的眼睛，她知道张羽然的用意，可总要面对的，逃一天两天难道就有用了吗？

“可...”

苏素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了一个不自然的笑。

“我没事。”

出了宿舍走在路上，张羽然明显能感觉到周围的人的指指点点和窃窃私语，也许曾经的苏素有多么让她们羡慕和嫉妒，现在就有多么地幸灾乐祸。她们似乎毫不在乎此刻苏素也只不过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她们在乎的，偶像剧里的情节会不会在现实生活中发生，哪怕现在的白亦，依然心有所属，但至少这个人不是苏素。

可此刻苏素脸上却看不出任何的一样，仿佛根本没听见一般。其实她听到了，每一个字都如此刺耳，但她只能装作自己毫不在乎的样子，又或者是根本没有精力去在乎。失去白亦，S大的一切都变得如此讽刺，曾让自己如此渴望的这个地方，现在每一处都充满了嘲讽，何况这纷纷流言呢。

到了中午，张羽然小心翼翼地问苏素中午想吃什么，但没想到苏素却只是摇了摇头。

“我不吃了。”

“可你早饭也没吃几口，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回宿舍好不好？”

“不用了，你去找李泽吧。你之前为了我的事情，到现在都没和李泽解释清楚吧？”

“我...”张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苏素果然猜到了。

“你去吧。我回宿舍随便吃点。”

“可是...”张羽然拉住了苏素的胳臂，她还是有些担心。

苏素轻轻拉开了她的手。

“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不用这么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