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拎着从食堂打回来的热乎乎的白粥，张羽然却满腹心事，一路上接连叹了好几口气，抬起头的时候，却看见了肖哲站在不远处冲着自己挥了挥手。

肖哲的脸色有些不太好，没有了往日的神采，他低咳了几声，将手上的保温杯递给了张羽然。

“这是姜汤。”看到张羽然惊讶的表情，肖哲解释说，“我们宿舍里正好有个室友，私藏了电磁炉，就借来煮了下…也不费什么事儿。咳咳…”

“你也感冒了？你给的药还有好多，要不我拿点下来，你回去吃点？”

“没事，不碍事，我宿舍里也有。那就这样，我先走了。”

“肖哲，我有话想和你说。”张羽然叫住了他。

“嗯？”

“白亦脸上的伤，是你打的吧？”

张羽然见肖哲没有说话，也没有再问，其实答案早已心知肚明。他既没有否认，那就是默认了。

“首先，我要谢谢你做了我想做但没有做的事。但...你不觉得你对苏素…有点…太好了吗?我觉得你的有些关心已经超出了朋友的范围，我想也许你自己没有发现，但...毕竟现在你已经和吴沐晓在一起了，我不希望你的好意，反而会造成大家不必要的困扰。如果不是，就当我是多虑了...抱歉。”

张羽然的话点到为止，没有说完，但也充分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思。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肖哲就和吴沐晓在一起了，她不管之前如何，但此时此刻，苏素连走出过去的伤痛都很难，自己更不希望她又陷入另一个旋涡里。

回到宿舍后，苏素见到张羽然拿着自己昨天放在图书馆的书包，有些惊讶，她险些就忘了自己的东西还没有收回来。

“你的东西，我在食堂里遇到了昨天也在图书馆实习的一个金融系的女同学，她说昨天坐在你边上，见你后来一直没有回去，就替你把东西收起来了，我刚去她宿舍拿的。”

这套说辞是张羽然在路上就想好了的，她不想再让苏素因为白亦而动摇，白亦要出国的这件事板上钉钉，事到如今已经不可能回头了，那既然如此，那些会让苏素误会的好意也罢，抱歉也罢，都只会让痛苦更加漫长。

“那真是多亏那个同学了。”苏素完全没有起疑，张羽然原本认识的人就比较多，许是真的遇上了好心的熟人。

“来，快吃点东西吧。”张羽然把带回来的粥放在了苏素的面前，然后在行李箱里翻找了好一会拿出了从香港带回来的饼干，“我和你说，这个饼干可好吃了，你看看有没有胃口？”

最后当她把姜汤从保温杯里倒出来的时候，苏素是真的有些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