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乌家的一间小屋子里,有着一男一女的人影晃动——这里面确实是有俩人在里头。
女性自然就是乌俊贤的后娘,窗纱朦胧内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半拉被褥遮掩着身子,这种曼妙瑰丽的情景足以让人血流上涌,深陷其中。
轻烟幔帐摇动着,大地仿佛微颤着。
“怎么,不喜欢?”那人嗓音很粗犷。
“哼,奴家怎么会是那种人?”言语间,女人风情万种的瞪了一眼他,而后者却嘿嘿一笑,刚又想有所动作,此时门陡然被推开了,泄露出外面的阳光进来,一时间男人和女人都下意识用手遮挡住了视线,耳边却传来踱步过来的脚步声。
而且,不止一人。
乌俊贤站在床.榻旁边,纵然薄薄的幔帐遮盖着里面人的身形,依稀还是辨认得出里面是一男一女在寻欢.作乐。
冷静。
冷静。
乌俊贤觉得自己很冷静。
真的,从小到大,他从未如同这一刻如此拥有着无比清晰的思维。
姚千月看见他五指缓慢握拢,攥紧的拳头逐渐青白,而后一抹殷红微微滴落。
“滴答——滴答——”
鲜红的血液缓慢滴落在屋子的地面上,因为实在太过于安静了,那女人神怔的模样好似还未搞清楚状况——或者压根没想到,这个被自己以一百法灵币卖给王立的“乖儿子”竟然有回来的一天,甚至此时此刻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妇人赶忙拉紧床褥,将自己大片光滑细嫩的身子藏起来。
男人也是个中年粗狂汉子,胡须蓄了老长,见有陌生人闯入家中,还是在他办正事的时候,岂能不恼?
“哪里来的落魄书生?怎地敢闯入我家宅邸,今儿个不活剥了你一层皮,老子这辈子就不碰女人!”眼神凶恶的男人站起身来,在他看来即便对方是两个人,但也根本无需害怕。
他身强力壮,不管是哪方面,都曾是备受过此时床上女人的赞叹与喜爱。
“你说...这是你家?”
“废话,不是我家,难不成还是你家?连这家中的女主人都是我的,否则我岂能睡在她的床上?”男人傲然道。
“哦,你家,你家。”乌俊贤宛如魔怔了,宛如复读机一般,神情木呐的重复着刚才所说的话一遍又一遍。
蜷缩在床榻一角的妇人眼中有很浓的畏惧之色,她是知道的,这干儿子是个修炼之人,虽然很少看见他使用过什么特殊手段,但她打心底里知道,乌俊贤是个货真价实的灵修者,小时候更是被很多镇民誉为天才的人物...
“......原来是你家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家呢,是你家耶,不是我家?”乌俊贤突然发疯狂笑,那癫狂的模样让男人心底忍不住发慌。
乌俊贤陡然止住了笑声,眸子里有着彻骨的寒意,显然是动了杀心,自他脊部迅速生长出三条十米长度的手刀,然后疯狂挥舞着突袭男人的身体,简直要将他刺烂了,完全死透了。
血肉模糊的男人扑通一声,栽倒下来。
这时候,屋子里全都是男人体内大量飙溅出的血液,满目尽是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