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厌厌望着前排本该丑到不可遏制的校服穿在对方身上已经勾勒得近乎是美颜相机特效拉满才能看到的特写。

发呆似的想修改先前的口误：哦，抱歉归类错了，不是妖邪，是妖孽。红颜祸水那一类的妖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直到一团纸团正正砸中她的眉心，舒厌厌潜意识向前排的望去。

授课教授正在指点最前排的同学，除了笔落在粗粝纸面细微的沙沙作响，没有谁发现她的走神。

舒厌厌疑惑打开纸团。

一排缭乱又端正的字体看得舒厌厌顷刻崩溃。

“你是想暗恋还是想暗算我？”

暗恋……

中二病才暗恋你！暗算还差不多……不。是明算。

好不容易才熬到三合一的大课结束，舒厌厌将揉碎的纸团抛了回去。

“我不知道你在构思什么，我这样看着你才不叫有所企图更不可能是暗恋。非我族人其心必异，我这叫观察斯文败类。通过你的一举一动进行心理分析，分析你的反人类心理是否病态。我是在为了大家的身心财产安全才尽心尽力深入敌后，为了大家都不活在一个幻觉的世界里，为了证实所存在的真实性，为了光复道家传统。多么伟大又可歌可泣的计划，而你——请注意你的用词，别拿暗恋和暗算这类词对我的人格品质不屈的灵魂来进行诽谤和编排，这将会上升到有损我的人格品质和我未来的美满生活。懂？”

舒厌厌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连她自己都觉得昨晚没跟舒一诺开黑打游戏而是去看书，是非常有必要的。以往争执总是词穷，现在——文思泉涌好吗？如果时光倒流，别说试卷后‘一千字作文不限文体不限命题’，就是一万字也是‘洒洒水啦’（简简单单）。

叶司音只是放下画板，漠然地看了她一眼反问道，“中二病晚期没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