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刀弄枪不是对手。舞文弄墨差距就更离谱。
阳光透过林荫披洒在画室,暖洋洋的,位置没有变动,此起彼伏的交谈声就细微了下去。
几乎是同时,舒厌厌敏锐觉察突如其来地凉意浸染,就在附近。她猛地回头触到了一双深浅不一的瞳。
画室在极其短暂的时间归于平静。许是受环境影响使然,舒厌厌屏住呼吸。
蓦地。她想起诗意绵绵的形容‘盛着细碎琥珀的玻璃盏’,她笑,果然多读书形容词不会只能想到一句‘卧槽!’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生呢?油画系果然是卧虎藏龙的,以前怎么没发现呢?也对,以前醒着的时间毕竟太少,醒来画室人去楼空,只剩滢滢在邻桌无奈而纵容地等着——正正对应了那句每一只瓜皮的身旁总有大佬在惯着。
至于女大佬滢滢为什么会随她坐在画室最后一排呢?都是垫底么……
别傻了。
滢滢是有特权自己选位置的尖子生。
梧城美院众所周知的生存之道便是靠实力争取特权,没天赋没功底的决不会报名因而陷入招生困难,但这并不影响学校在艺术届的赫赫盛名。
舒厌厌为什么会想到挑战困难模式呢?纯属犯二少女的脑子一热。她所呈现的惫懒状态只因为和大家的梦想不同,他们普遍觉得功成名就才是目的,而她只觉得让自己快乐才是意义。比如现在,画什么米开朗基罗的半身像啊,光影明暗线条构图对比的那太难且复杂了……她这副‘名画’《皮皮虾我们走!》多有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