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厌厌拖着沉重的脚步和解脱一会儿又陷入沉重的心情转身去看滢滢情况如何。

这时她才发现，C不C位的其实和坐哪里没有关系，坐在那的人是谁才是关键。就算没让他顺理成章拿下这位置，坐去后排的叶司音照样被前来道贺的同学们围在其中。以实力见分晓，他们想捧他的心情再迫切不过。相比之下，原本是C位的地方门可罗雀。

滢滢只安静地拿着耳机阻挡住喧嚣，一手安静地完成手中只差几笔的作品。

舒厌厌贸贸然打扰她，只趴在她身后的椅背上看她的作品。

隔了会儿，滢滢完成了手上的作品，看向她关切地发问，“你还好吧厌厌，好在地中海今天因为上座率爆满而心情好没有像过去那样为难你。谢天谢地。”

“少提。”

舒厌厌耸了耸肩，“好不好的反正都熬过去了，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滢滢警惕地向旁的人群扫了一眼，见到没有‘内鬼’在听才说，“你们到底有什么过节，他对你的厌恨好像一点不比你对他的少。”

“真正的大师都有一颗学徒的心。父辈是这样学无止境，滢滢画这么好也是如此，在图书馆有幸见到的七心海棠姐也是如此，夜大呢？夜大的谦逊低调就更别提，所有画师、画手的启蒙导师，站在顶点的人物从不接受采访，从不带着夸夸其谈的口吻描述人生谈些什么‘成功论’。”

舒厌厌的目光略过喧嚣人群，带着浓烈反讽，“相比之下高调的就显得要多讨厌就有多讨厌，他和他慕名而来的死忠者就差没买几百幅锦旗组织出旗号譬如‘天下第一’啦，譬如‘妙笔丹青举世无双’啦，又譬如那可笑的封号‘神之左手’……简直笑死人。某些人。”

“舒厌厌。梧城人士。在校知名‘夜吹’。就差没把夜大捧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