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厌厌决定跟老舒开诚布公地好好谈谈。

为此她拟定了好几遍的腹稿在父女两的长谈里发挥了用武之地，“爸，我觉得感情是非常**且个人化的事情，它从不适合套进框架里被观赏点评……”

老舒许是认同了眼前的道理，没有打断看着舒厌厌等待着她想要表述的后续。

舒厌厌扶额。糟了……忘词。

沉默顷刻，她开始即兴发挥，“您总说儿女如何不让你省心，家庭如何不幸。

您有没有想过其实问题未必全出在别人身上。

舒一诺为什么除了打游戏就是跟我吵架打架，他还能做什么。

这个家会给它的每一位成员带来温存吗？不会。

舒一诺十岁的家长会，那是他第一次作文拿满分。您知道的，他向来偏科理科强过文科。

您答应他会去，他眼巴巴地趴在学校走廊，望眼欲穿等啊等，等到的人是我。

您在哪呢？您多么伟大无私啊，您在给你系里的学生补习。”

“您的世界里有什么……画。

除了画还有什么……文艺复兴，招生评级。

周会班会职工会院系会，大会小会会会齐全。”

“说够了吗？！”

老舒沉声打断，“我只想听听你的问题，难道说一个父亲连关心儿女情感的资格都没有，还是难道说一个父亲作为建议来参考最适合和自己儿女共度余生的人选……

也是没有资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