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开门的是位身着浅青绿旗袍的阿姨,她手中拿着台式熨斗正在规整玄关一侧的窗帘。
大约是没料到此刻会突然有客人摆放,又或正如她所说很久都没来过客人。挂回熨斗,她显得分外热烈向内里开口道,“别去泡茶,天儿热一来二去更热的哩!家里不是有早晨新酿的酸梅汤吗。”
舒厌厌直直看向她,已经关上门的室内风的旋涡,以看不见的趋势,旋涡中心由内自外席卷里里外外所不合时宜去逐渐到达的地方。
少倾。
舒厌厌失望地垂下视线。没有。除了叶司音是旋涡中心无法分辨也无法触及周围的——他的周围总有散不去的朦朦水雾,有时呈冰封状态汇聚。其余皆为同类。
哪怕她仍倾注于灵力透视而忘记打招呼的行为显得不那么礼貌,也并不妨碍旗袍装阿姨对客人的热络欢迎,她看向叶司音,“怎么也不介绍一下呢?”
她所想问的介绍很明显是指向突然到访的女孩子。
然而叶司音所理会到的介绍是另一种,告诉舒厌厌合适的称谓,“梅姨。”
说完,楼上急促的铃声适时响起,叶司音径自向回廊走去。
双双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好像家里其实没有来客人一样,万般请自便。
“……”梅姨突然发笑,引得舒厌厌有些局促,除了称呼之余便显得无话可说。
相较之下,梅姨显然对她的出现要更感兴趣得多。
舒厌厌即将要误以为自己出现在某相亲交友网的平台接受完,“姑娘你叫什么。”“家里都有谁。”“在哪里读书。”之类。